說到周邦彥,大家都會想到什麼呢?下面本站小編為各位介紹一下相關的歷史事跡。
周邦彥,是詞的集大成者;方面的成就是與柳永能夠比肩的人,而他本人的一些人生經歷又同柳永極為的相似。「凡有井水處,即能歌柳詞」;而周邦彥在宋代「以樂府獨步,學士、貴人、市、妓女皆知其詞為可愛」。在南宋末年,當時的名伎沈梅嬌、車秀卿依舊以傳唱周邦彥的詞為榮,當時已經距離周邦彥生活的時代兩百多年,可見周邦彥的名氣。後世之人比較他和柳永的詞感歎到:「耆卿(柳永)多平鋪直敘,清真特變其法,一篇之中,迴環往復,一唱三歎」。
因才華而致禍
周邦彥年少時「疏雋少檢」,常常出入秦樓楚館,是當時「名動京城」的李師師的裙下之臣;李師師常常在宋徽宗不在時約他小聚。有次,宋徽宗來看望李師師之時,周邦彥也在,情急之下李師師就將他塞到床底下,轉頭迎接徽宗。也許是兩人氣氛太好了,「獸煙不斷,相對坐調笙」;藏在床底的周邦彥被師師拋在腦後,兩人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你儂我儂;直到更深露重時,李師師還挽留宋徽宗,「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後來,周邦彥就這件事填作《少年游》,李師師還將這首詞作為情趣唱給宋徽宗聽。可惜的是這也成了周邦彥仕途上的一大禍事,若非宋徽宗因《蘭陵王·柳》起了惜才之情,周邦彥必定被逐出京城。
周邦彥起於才華,又因才華而至禍,一篇《汴都賦》讓神宗賞識,將其封為太學正,又因《少年游》差點被逐出京城;同柳永一樣,都是有才華卻不知收斂。柳永頗有才華,卻因逞一時口舌之快而不丟了仕途,「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從此只能「奉旨填詞」以白衣卿相自慰。在不知收斂口舌這一方面,柳永與周邦彥驚人的相似。雖然周邦彥在仕途上要比柳永幸運一些,但周邦彥依舊在仕途上命運坎坷,晚年就因不願與蔡京合作而又被再次逐出京師,最終於南京病逝,實在是可歎。
精通音律
三國時期,周瑜精通音律,當時世人皆傳「曲有誤,周郎顧」。而周邦彥堂名(堂號)「顧曲」,由此可見其在音律方面的成就;不然也不會得李師師的青睞。當時宋詞以傳唱為主,周邦彥研音煉字, 結構嚴密而又委婉曲折,適合歌女傳唱,在當時炙手可熱。而柳永以替歌姬填詞為主,「柳永為舉子時,多游狹邪,善為歌辭。教坊樂工每得新腔,必求永為辭,始行於世,於是聲傳一時」;由此可見柳永音律方面的造詣也頗深。
詞作內容
周邦彥的作品富艷精工,多以離愁別恨、人生哀怨為主,《蘭陵王·柳》就是代表作之一,雖也有像「燎沉香,消溽暑。鳥雀呼晴,侵曉窺簷語」這樣曲風明快的的詞,但終究還是落入了「為賦新詞強說愁」俗套之中。而柳永因早期的仕途不得意,只能流連青樓之中,他的詞也大多寫愁,寫離別之哀。兩人在作詞的內容上不可謂不相似。
周邦彥的詞作在技巧上,是一個大成者,就算是用俗語寫詞,也不會顯得俗套,反而能夠化俗為雅;「我愛深如你,我心在、個人心裡。便相看、老卻春風,莫無些歡意。」便是最好的證明; 陳廷焯評價他「詞至美成,乃有大宗。前收蘇、秦之終,後開姜、史之始,自有詞人以來,不得不推為巨擘」。在技巧這一點上柳永也不能與周邦彥相提並論。
但可惜的是,儘管生於北宋末年,社會動盪不安,周邦彥卻依舊「少年不識愁滋味」,被徽宗任命為專職歌舞的大晟府提舉」之後就專心寫詞,安於享樂。就連李師師這一青樓歌姬在面對國家衰敗之時,都能發出仗義直言。而周邦彥一直隨著朝堂浮沉,同北宋詞人一樣雖然愛國在詞中卻始終不曾提及家國之情,實在是可惜。
也許真是應了那句話「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周邦彥的詞,也一直宛若在少年時,鮮衣怒馬,看遍長安花。周邦彥是一位言情高手,他的詞大多都在寫情,雖然題材以及情感方面落入了當時的限定,但他真的可以稱得上「兩宋之間,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