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釣寒江雪”的柳宗元,也有十分瀟灑的詩作

“獨釣寒江雪”的柳宗元,也有十分瀟灑的詩作

“獨釣寒江雪”的柳宗元,也有十分瀟灑的詩作

詩壇

柳宗元這輩子其實很慘,很小的時候就高中進士,但是一生鬱鬱不得志。也正是因為如此,在他的眼中,這世界才如此冷冰冰:「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所以我們讀到柳宗元的詩文,總覺得其中透著淒冷的氣息。甭管是《江雪》的陰冷,還是《捕蛇者說》的淒苦,無一不讓我們感慨,眼前出現一個滿面愁容的古代士大夫,一如當年的詩聖杜甫。

但也正如同杜甫曾經寫出「劍外忽傳收薊北」的生平第一快詩一樣,柳宗元在被貶之地得到皇帝詔令的時候,也曾經有過如此得意忘形之作:

十一年前南渡客,四千里外北歸人。

詔書許逐陽和至,驛路開花處處新。

這就是唐代詩人柳宗元的《詔追赴都二月至灞亭上》,當年他遠在永州,忽然得到皇帝詔令回到長安,非常高興,最集中的體現就是「驛路開花處處新」。古人寫詩都有這樣的感覺,外界一切都隨自己心情變化而動。

比如「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現實中的花朵和小鳥並非如此,只不過詩人心中如此傷感,以至於看到自然界的動植物也會如此。

柳宗元這首詩也是如此,「詔書許逐陽和至」,這是多麼令人高興的事情!當年李白拿到皇帝徵召入京的詔書,「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今天的柳宗元不也是處處透著得意洋洋嗎?

前兩句的對仗其實更為精妙,「十一年前南渡客,四千里外北歸人」。柳宗元被貶十一年,在永州之地度過了人生中最為重要的時光,留下了諸多的文學作品,對於文學史來講是一件幸事,但是對於柳宗元自身的仕途來說,可不是一件多美的事情。

所以,今天終於要回京,他的內心解脫了很多。四千里的旅程,在柳宗元心中已經完全不當回事,終於逃離被貶之地,終於能夠回到京城,還有什麼比這更激動人心嗎?

這兩句「十一年前」對應「四千里外」,「南渡客」對仗「北歸人」,對仗嚴絲合縫,訴說自己這十幾年的光陰,訴說自己四千里外的生活,縱然無限悲苦,卻也都能在一紙詔書的呼喚下,變得無足輕重。

在他眼中,看到的唯有「驛路開花處處新」:一個美妙的新世界,已經向他打開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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