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橫槊賦詩背景是什麼?橫槊賦詩的故事內容是怎樣的?下面本站小編就為大家帶來詳細的介紹,一起來看看吧!
曹操橫槊賦詩典故簡介
古詩文中的「橫槊賦詩」出自唐代詩人元稹《唐故檢校工部員外郎杜君墓系銘》中的「曹氏父子鞍馬間為文,往往橫槊賦詩」和蘇東坡《前赤壁賦》「(曹操)釃酒臨江,橫槊賦詩,固一世之雄也」。
所以一說到「橫槊賦詩」,人們便自然會想到曹操,現今許多詩文也喜歡用「橫槊賦詩」或「橫槊」。
曹操橫槊賦詩背景
曹操平定了北方割據勢力,控制了朝政。他又親率八十三萬大軍,直達長江北岸,準備渡江消滅孫權和劉備,進而統一全中國。
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冬十一月十五日,天氣晴朗,風平浪靜,曹操下令:"今晚在大船上擺酒設樂,款待眾將。"
到了晚上,天空的月亮非常明亮,長江宛如橫飄的一條素帶。再看船上眾將,個個錦衣繡襖,好不威風。曹操告訴眾將官:我自起兵以來,為國除害,掃平四海,使天下太平。現在只有南方我還沒得到,今天請你們來,為我統一中國同心協力,日後天下太平,我們共享榮華富貴。
文武們都站起來道謝,曹操非常高興,先以酒奠長江,隨後滿飲三大杯。並橫槊告訴眾將說:我拿此槊破黃巾,擒呂布、滅袁術、收袁紹,深入塞北,直達遼東,縱橫天下,頗不負大丈夫之志,在這良辰美景,我作歌,你們跟著和。
接著,他唱曰:"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繞樹三匝,無樹可依,山不饜高,水不饜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歌罷,刺史劉馥說,此歌不祥。
曹操乘醉,將他用槊刺死。果不出所料,曹操樂極生悲。赤壁一戰,險些丟了性命。
橫槊賦詩的故事
曹操正笑談間,忽聞鴉聲望南飛鳴而去。操問曰;「此鴉緣何夜鳴?」左右答曰:「鴉見月明,疑是天曉,故離樹而鳴也。」操又大笑。時操已醉,乃取槊立於船頭上,以酒奠於江中,滿飲三爵,橫槊謂諸將曰:「我持此槊,破黃巾、擒呂布、滅袁術、收袁紹,深入塞北,直抵遼東,縱橫天下:頗不負大丈夫之志也。今對此景,甚有慷慨。吾當作歌,汝等和之。」歌曰: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惟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輟?憂從中來,不可斷絕!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宴,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厭高,水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如何評價曹操橫槊賦詩的《短歌行》?
《三國演義》第四十八回有一段曹操橫槊賦詩的描寫。曹操平定北方後,率百萬雄師,飲馬長江,與孫權、劉備聯軍決戰。是夜明月皎潔,他在大江之上置酒設樂,歡宴諸將。酒酣,操取槊立於船頭,慷慨而歌。
《短歌行》是一首很有名的詩,蘇東坡在《前赤壁賦》中就提到它,後來經過小說家渲染,更是家喻戶曉了。但此詩究竟寫什麼?
唐代吳兢說它「言當及時為樂」。羅貫中則又給此詩蒙上「詩讖」的迷信色彩,說曹操「烏鵲南飛」諸句是不祥之兆,預示他赤壁之戰的失敗。
這些說法都沒有說到點子上,我認為還是清代張玉谷說得對:「此歎流光易逝,欲得賢才以早建王業之詩。」陳沆也指出:「此詩即漢高《大風歌》思猛士之旨也。」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何以解憂?惟有杜康。」這是勸人及時行樂嗎?誠然這是曹操對人生短促的感歎,但他不是因流年易逝而生貪生畏死之想,聯繫全篇來看,他感歎的是戰爭頻仍,大業未成,因而產生一種時間的緊迫感。
正如他自己所說:「不戚年往,憂世不治」。所以他這「人生幾何」的慨歎,並不軟弱消沉,而是為了執著於有限之生命,珍惜有生之年,思及時努力,幹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魏源說得好:「對酒當歌,有風雲之氣。」
歷來創業雄主深知一條成功之路,要治國平天下,首先要有經天緯地之能人。馬上得天下的漢高祖唱《大風歌》曰:「安得猛士兮守四方!」這是他發乎其中的心聲。
此時曹操「方其破荊州,下江陵,順流而東也」,他更迫切需要輔佐自己打天下的人才。所以,當此月明星稀之夜,「釃酒臨江,橫槊賦詩」之時,不禁一吐其求賢若渴之情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他彷彿是隨口吟詠《詩經》中的名句。自續二句曰:「但為君故,沉吟至今。」便把本是女子對情人的深情相思,變成自己對賢才的渴望了。
「呦呦鹿鳴」四句,是《詩經》中誠懇熱情歡宴賓客的詩篇,曹操又信手拈來,表示自己期待賢者的熱誠。「明明如月,何時可掇?」又把賢者比為高空的明月,光照宇內;可望而不可即,不由使人「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感謝「越陌度阡」遠道而來的賢士們屈尊相從,在今日的宴會上促膝談心,真感到莫大的快慰!可是我知道還有大批賢士尚在歧路徘徊。他們像南飛烏鵲,擇木而棲,繞樹三匝,還沒有最後選定歸宿呢!
於是,曹操對天下賢才發出由衷的呼喚:「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表示自己有寬廣的政治胸懷,求賢之心永無止境,猶如大海不辭涓流,高山不棄土石一樣。
並且,他以禮賢下士的周公自勵,號召天下賢才來歸,開創一個「天下歸心」的大好局面。這四句詩氣魄宏偉,感情充沛,表現出統一天下的雄心和進取精神。
在千古詩人中,只有曹操這樣一位雄才大略、睥睨一世的人物才寫得出來,也只有他能與之相稱。至今讀之,猶覺豪氣逼人。
讀者也許要問:曹操,世之奸雄也,果能有如此愛才、禮賢的胸襟?應該公正地說,歷史上的曹操是一位思想解放的改革家。
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造成了兩漢文化思想上的僵化,董仲舒更倡導儒術與神學相結合的讖緯學說。曹操則對神學迷信、封建禮教等傳統觀念大膽懷疑,公開否定。
從用人來說,兩漢以通經、仁孝取士,曹操則提出「唯才是舉」,重用「不仁不孝,而有治國用兵之術」的人。他抗聲雄辯道:「夫有行之士未必能進取,進取之士未必能有行也。陳平豈篤行,蘇秦豈守信耶?而陳平定漢業,蘇秦濟弱燕。由此言之,士有偏短,庸可廢乎?」
《三國誌·武帝紀》注引魏書,說他「知人善察,難弦以偽,拔於禁、樂進於行陣之間,取張遼、徐晃於亡虜之內,皆佐命立功,列為名將。」他「外定武功、內興文學」,「晝攜壯士破堅陣,夜接詞人賦華屋」。
有一位擅草書檄的陳琳,早年曾為袁紹作檄文,辱罵曹操為「敖閹遺丑」,後袁敗歸曹。操謂曰:「卿昔為本初移書,但可罪狀孤而已,惡惡止其身,何乃上及父祖耶?」左右勸殺之,操憐其才,不咎既往,加以重用。
由此可見,上述曹操橫槊賦詩抒發其一片愛才心意,感情是真實的,是符合他的為人的。
陳子展教授《談曹操》一文中評論曹操的詩「慷慨悲涼,千古絕調。……其詩之風格恰與其人之人格相稱。修辭立其誠,迥非後世之獨夫民賊盜國擅權,妄為豪言壯語、自欺欺人,終受歷史裁判者所可比擬。此亦其在文學上別有造詣之一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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