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約984年—約1053年),原名三變,字景莊,後改名柳永,字耆卿,因排行第七,又稱柳七,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生於沂州費縣(今山東費縣),北宋詞人,婉約派代表人物。是第一位對宋詞進行全面革新的詞人, 也是兩宋詞壇上創用詞調最多的詞人。柳永大力創作慢詞,將敷陳其事的賦法移植於詞,同時充分運用俚詞俗語,以適俗的意象、淋漓盡致的鋪敘、平淡無華的白描等獨特的藝術個性,對宋詞的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那麼下面本站小編就為大家帶來柳永的《夏夜苦熱登西樓》,一起來看看吧!
夏夜苦熱登西樓
柳宗元〔唐代〕
苦熱中夜起,登樓獨褰衣。
山澤凝暑氣,星漢湛光輝。
火晶燥露滋,野靜停風威。
探湯汲陰井,煬灶開重扉。
憑闌久彷徨,流汗不可揮。
莫辯亭毒意,仰訴璿與璣。
諒非姑射子,靜勝安能希。
全篇緊扣詩題,句句寫「夏夜苦熱」。起首二句開門見山,交代時間、處所,直截點題,並提挈全篇。永州屬亞熱帶濕潤季風氣候,夏日溫度高,且時間長。詩人半夜尚不能入睡,悄悄起身登西樓去乘涼;夜半如此,驕陽暴曬的白天,可想而知。簡略幾筆,就高度概括了夏天之熱,生靈之苦。
「山澤凝暑氣」四句是登西樓時之所見所感,極寫赤日炎炎似火燒的環境。時值中夜,山澤還如蒸籠,凝聚著暑熱的炎氣;長天無雲,銀河裡也閃耀著刺眼的光輝;太陽烈焰的燒烤,滋潤萬物生長的露水已無影無蹤;四野寧靜,沒有一絲涼風。
「探湯汲陰井」四句是登西樓後的活動,極寫詩人如在火爐中熬煎的苦況。炎熱不可擋,詩人想方設法來解暑:汲井水沖涼,開門扉納涼,靠著欄杆乘涼。但是,井水卻成了滾燙的開水,打開門灼焰撲面。
最末四句,基於以上厚實的鋪墊,詩人直接抒寫了自己的感觸。面對這種惡劣的環境,如此致命的氣候,詩人簡直難於呼吸,他抬頭看見北斗,不禁向蒼天提出質疑:長此下去,萬物怎能蕃長?生靈怎能延續?此時,讀者似乎看見詩人在仰天長嘯:何當一夕金風起,為我掃除天下熱!但是,這美好的願望是根本無法實現的。引用「姑射子」這一典故,自嘲自解,既然不能以靜勝熱,就只能悵恨無邊了。結尾以反詰語收束,詩的意境也漸臻極頂。
詩人筆下的夏夜,實在令人望而生畏。表現入微,首先取決於作者的體物入神。詩人長期困居永州,對當地氣候有極深入細緻的感受,再經過縝密的構思和精心提煉,才收到了如此精妙的藝術效果。由於詩人將自己的感受、情緒寫得很形象,很具體,就隱含著一種抽像的概念,因而帶有象徵意味。柳宗元生活在唐代由盛而衰的轉變時期,統治階級奢侈腐化,賦稅徭役日增,老百姓困苦不堪,形成了「貧者愈困餓死亡而莫之省,富者愈恣橫侈泰而無所忌」(《答元饒州論政理書》)的局面。詩人在永州期間廣泛地接觸百姓,對民間疾苦有所瞭解,《捕蛇者說》一文就以毒蛇與賦斂作比襯,深刻地揭露了唐王朝統治集團「苛政猛於虎」的黑暗現實。因此,詩人寫夏夜酷熱使人難以忍受,這不僅僅是一種自然現象,而且又暗示著一種嚴重的社會問題:唐王朝的暴政,使老百姓陷於水深火熱之中,在死亡線上掙扎,還有什麼「亭毒」可言!這正如杜甫在《無家別》所言「何以為蒸黎」一樣,把老百姓逼到沒法做老百姓的境地,又怎能做老百姓的主上呢?大唐王朝的統治又怎能鞏固呢?這種在比興中巧寓象徵的手法,大大地拓展了詩的內涵,又增強了藝術表達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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