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畫一詞起源於漢代,主要指的是畫在絹、宣紙、帛上並加以裝裱的卷軸畫。國畫是中國的傳統繪畫形式,是用毛筆蘸水、墨、彩作畫於絹或紙上。工具和材料有毛筆、墨、國畫顏料、宣紙、絹等,題材可分人物、山水、花鳥等,技法可分具象和寫意。那麼下面本站小編就為大家帶來歷代國畫代表人物的詳細介紹,一起來看看吧!
明代的水墨寫意畫迅速發展,以徐渭為代表的潑墨大寫意畫非常流行。徐渭憑借自己特有的才華,成為當時最有成就的寫意畫大師。他的寫意水墨花鳥畫,氣勢縱橫奔放,不拘小節,筆簡意賅,用墨多用潑墨,很少著色,層次分明,虛實相生,水墨淋漓,生動無比。他又融勁健的筆法於畫中,書與畫相得益彰,給人以豐富的想像。
似與不似之間
徐渭的潑墨寫意花鳥畫,別開生面自成一家。其花鳥畫,兼收各家之長而不為所限,大膽變革,極具創造力。其寫意畫,無論是花卉還是花鳥,皆一揮而就,一切盡在似與不似之間,對筆下的四時花木,畫家運用勾、點、潑、皴等多種筆墨形態,將牡丹之雍容、紫薇之雋秀、竹子之蕭疏、霜菊之孤傲、寒梅之挺潔的神韻刻畫的入木三分,分別舒展九尺與五尺的梧桐和芭蕉,直衝畫外,不見首尾,與密如驟雨的葡萄、虯如蟠龍的籐蔓構成了巨大的張力,充溢在畫面中的縱橫之氣和豪放境界更是前所未有。
他的水墨葡萄,串串果實倒掛枝頭,水鮮嫩欲滴,形象生動,茂盛的葉子以大塊水墨點成,風格疏放,不求形似,代表了徐渭的大寫意花卉的風格。豐富的運動軌跡與濃淡、徐疾、大小、乾濕、疏密程度各異的筆蹤墨韻,無不具備振筆疾書的即興性和不可重複性,呈現出中國繪畫中最為強烈的抽像表現主義。這不是一般的描摹物象,而是藝術的加工,使其蘊含某種內在的氣質、精神,這種氣質、精神又使欣賞者有如臨其境之感。
徐渭筆下的南瓜、菊花圖,一氣呵成,驅墨如雲,氣勢逼人,同時又恰如其分的駕馭筆墨,輕重、濃淡、疏密、乾濕極富變化。墨法上既呈隨意浸滲的墨暈,又見控制得宜的濃淡。雖然被徐渭自稱「戲抹」,然而在寫意中仍生動的傳達出了花果的不同秉性和生韻。它的梧桐圖,只以潑墨筆法繪其一小部分,卻有使人聯想到挺拔正直的參天梧桐。正如翁方綱所說:「紙才一尺樹百尺,何以著此青林廬。恐是磊落千丈氣,夜半被酒歌噓唏。」徐渭以其精湛的筆法,在似與不似之間,為欣賞者營造出一片開闊的審美天地。
書中有畫,畫中有書
徐渭在繪畫中,將自己的書法技巧和筆法融於畫中,使人覺得他的潑墨寫意畫簡直就是一幅慷慨淋漓的蒼勁書法。正如張岱所言:「今見青籐諸畫,離奇超脫,蒼勁中姿媚躍出,與其書法奇絕略同。昔人謂摩詰之詩,詩中有畫,摩詰之畫,畫中有詩;余謂青籐之書,書中有畫,青籐之畫,畫中有書。」他的《墨葡萄圖》,墨的濃淡顯示了葉的質感,題詩的字體結構與行距不規則,如葡萄籐蔓一樣在空中自由延伸,書與畫融為一體。
徐渭的書法造詣很高,其跌宕縱橫的筆法有助於繪畫藝術的巧妙變化,如畫墨荷、葡萄,大刀闊斧,縱橫馳騁,沒有深厚的書法功力是難以做到的。徐渭曾做一幅《梅花蕉葉圖》,將梅花與芭蕉放在一起,並且在畫上題寫道:「芭蕉伴梅花,此是王維畫」,顯示出徐渭與王維在某些構圖上的源流關係。
當然,王維畫雪裡芭蕉,更突出一種禪機,即,使得雪的清寒與芭蕉的心空構成畫面的宗教底蘊,而徐渭在這樣的畫面組合中,更突出一種超越時空的主體解放性。徐渭的書法和畫法都極為嫻熟,功底深厚,他的題字,如他的潑墨寫意畫,縱橫不羈,洋洋灑灑;他的潑墨寫意畫,融合了精熟的筆法,意趣橫生,極富韻味。
畫如其人
徐渭平素生活狂放,對權勢不嫵媚,在當世凡前來求畫者,須值徐渭經濟匱乏時,這時若有上門求畫者投以金帛,頃刻即能得之;若趕在他囊中未缺錢,那麼你就是給的再多,也難得一畫,實在是一位性情中人。徐渭的寂寞真可以用他自己的一首《題墨葡萄詩》來概括:
半生落魄已成翁,獨立書齋嘯晚風。
筆底明珠無處賣,閒拋閒擲野籐中。
徐渭一生命途多舛,遭遇坎坷,晚年悲苦淒涼,形影相吊,他將自己的悲憤和懷才不遇之感融注於筆端,創造了一幅又一幅驚世駭俗的水墨名畫。他筆下的墨竹,枝淡葉濃,逸筆草草,竹枝氣勢勁健,竹葉俯垂含情,雖屬竹枝而高潔清爽之氣不減。這正是畫家身處下層,懷才不遇,品格高潔,絕世獨立人格的光輝寫照。他的潑墨牡丹,不拘於牡丹的富貴高雅特徵,色彩絢爛,他卻常常以水墨繪之,有意改其本性,其目的是有賦予牡丹清雅脫俗的格調和神韻,所謂「從來國色無裝點,空染胭脂媚俗人。」
後世影響
徐渭的繪畫主觀感情色彩強烈,筆墨揮灑放縱,從而把中國寫意花鳥畫推向了書寫強烈思想情感的最高境界,把在生宣紙上隨意控制筆墨以表現情感的寫意花鳥畫技巧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成為中國寫意花鳥畫發展中的里程碑,開創了中國大寫意畫派的先河,為文人畫的發展提供了廣闊的空間。其畫風對清代的八大山人、石濤、揚州八怪以及近現代的吳昌碩、齊白石等都產生了深遠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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