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畫一詞起源於漢代,主要指的是畫在絹、宣紙、帛上並加以裝裱的卷軸畫。國畫是中國的傳統繪畫形式,是用毛筆蘸水、墨、彩作畫於絹或紙上。工具和材料有毛筆、墨、國畫顏料、宣紙、絹等,題材可分人物、山水、花鳥等,技法可分具象和寫意。那麼下面本站小編就為大家帶來歷代國畫代表人物的詳細介紹,一起來看看吧!
鄭板橋(1693年-1766年),原名鄭燮[xie],字克柔,號理庵,又號板橋,人稱板橋先生,江蘇興化人,祖籍蘇州。清代書畫家、文學家。
康熙秀才,雍正十年舉人,乾隆元年(1736年)進士。官山東范縣、濰縣縣令,政績顯著,後客居揚州,以賣畫為生,為「揚州八怪」重要代表人物。
鄭板橋一生只畫蘭、竹、石,自稱「四時不謝之蘭,百節長青之竹,萬古不敗之石,千秋不變之人」。其詩書畫,世稱「三絕」,是清代比較有代表性的文人畫家。代表作品有《修竹新篁圖》《清光留照圖》《蘭竹芳馨圖》《甘谷菊泉圖》《叢蘭荊棘圖》等,著有《鄭板橋集》。
繪畫藝術
鄭板橋出身於書香門第,康熙末年中秀才,雍正十年中舉人,乾隆元年中進士,五十歲起先後任山東范縣、濰縣知縣計十二年。「得志加澤於民」的思想,使得他在仕途對連年災荒的平民百姓採取了「開倉賑貸」「捐廉代輸」等舉措,這引起了貪官污吏、惡豪劣紳的不滿,被貶官。之後,他靠賣畫維持生活。
鄭板橋的一生,經歷了坎坷,飽嘗了酸甜苦辣,看透了世態炎涼,他敢於把這一切都糅進他的作品中。鄭板橋的題畫詩已擺脫傳統單純的以詩就畫或以畫就詩的窠臼,他每畫必題以詩,有題必佳,達到「畫狀畫之像」「詩發難畫之意」,詩畫映照,無限拓展畫面的廣度,鄭板橋的題畫詩是關注現實生活的,有著深刻的思想內容,他以如槍似劍的文字,針砭時弊,正如他在《蘭竹石圖》中云:「要有掀天揭地之文,震電驚雷之字,呵神罵鬼之談,無古無今之畫,固不在尋常蹊徑中也。」
1瘦勁竹子畫: 鄭板橋畫竹,「神似坡公,多不亂,少不疏,脫盡時習,秀勁絕倫」。《清代學者像傳》說他一生的三分之二歲月都在為竹傳神寫影,自己曾有詩寫道:「四十年來畫竹枝,日間揮寫夜間思,冗繁削盡留清瘦,畫到生時是熟時」。後來他說:「凡吾畫竹,無所師承,多得於紙窗粉壁日光月影中耳」。他通過觀察和藝術創作的實踐,提煉出「眼中之竹」、「胸中之竹」、「手中之竹」的理論。「眼中之竹」是自然實景,是對自然的觀察和從中體驗畫意;「胸中之竹」是藝術創作時的構思;「手中之竹」是藝術創作的實現。
他把主觀與客觀、現象與想像、真實與藝術有機地融為一體,創造了師承自然,而又高於自然的境界。
2峰石圖: 鄭板橋畫竹獨特,畫石亦如此。自然界再無情的石頭在他筆下也活了,如《柱石圖》中的石頭,這也是前人畫中常用題材,但很少把它作為主體形象來表現的。而鄭板橋在畫幅中央別具一格地畫了一塊孤立的峰石,卻有直衝雲霄的氣概,四周皆空沒有背景。畫上四句七言詩:「誰與荒齋伴寂寥,一枝柱石上雲霄,挺然直是陶元亮,五斗何能折我腰。」詩點破了畫題,一下子將石頭與人品結合到一塊兒,可謂「畫不足而題足之,畫無聲而詩聲之。
詩畫互相為用,開後人無數法門。」板橋借挺然堅勁的石頭,讚美陶淵明。板橋讚美他剛直不阿、品格高尚的人格,同時似乎也有吐露他自己同樣遭遇及氣度的意思。畫中的石頭代表了人物形象,蘊藏著剛直不阿、氣宇軒昂的品質,使人感到,此處畫石頭比畫人更有意味,更能揭示深刻含義。
3蘭花圖: 鄭板橋還有很多以蘭花為主題的畫,也表現了一些新的內容,借題畫詩發揮,寓意對各種各樣事物的看法。如:有的借蘭花特徵,透溢出做人勝不驕、敗不餒,持平常心態的胸臆,題畫詩云:「蘭花與竹本相關,總在青山綠水間,霜雪不凋春不艷,笑人紅紫作客頑。」由蘭花讓人產生聯想,做人要像蘭花一樣幽靜、持久、清香,不浮不躁,不爭艷。咫尺畫幅,拓展無限之大,意境深邃。
又如:有的借一叢叢蘭花,夾著一些荊棘的自然現象,抒君子能寬容小人之大度的氣質。《荊棘叢蘭石圖》題畫詩云:「不容荊棘不成蘭,外道天魔冷眼看,看到魚龍都混雜,方知佛法浩漫漫。」另一幅《荊棘叢蘭石圖》題云:「滿幅皆君子,其後以荊棘終之何也?蓋君子能容納小人,無小人亦不能成君子,故棘中之蘭,其花更碩茂矣。」板橋匠心獨運,蘭花中穿插幾枝荊棘,畫蘭花與荊棘共存,表達了遇有小人,虛懷若谷、和睦共處,「歷經磨練,方成英雄」的寬宏大量之胸懷,讀畫者亦受益匪淺。
越讀越感簡單的植物具有高深的意境,樂趣無窮。縱觀鄭板橋筆下所畫的蘭竹石,細品題畫詩,我們不難看出,他喜畫蘭竹石的緣由,正如他所云:「四時不謝之蘭,百節長青之竹,萬古不敗之石,千秋不變之人」,而「為四美也」。「有蘭有竹有石,有節有香有骨」。在他眼中,蘭竹石,能代表人堅貞不屈,正直無私,堅韌不拔,心地光明,品格高潔等品格,因而其題畫詩的字字句句,托物言志,意境深遠。
4題畫詩: 題畫詩在他筆下,除了在內容上有思想性,抒情性以外,在形式上還更具有藝術性、趣味性。題畫詩能充分體現「書畫同源」「用筆同法」的藝術趣味,而傳統畫家的題款跋文,大多題於畫的空白處,與畫面起平衡作用,但「揚州八怪」的題款已脫傳統國畫以及「文人畫」題款、題詩的窠臼,特別是鄭板橋將書法與畫糅合在一起,還成了共同表現形象的特殊手法,彼此關係不分割。
如《蘭石圖》,鄭板橋別具匠心地將詩句用書法的形式,真草隸篆融為一體,大大小小,東倒西歪,猶如「亂石鋪街」地題於石壁上,代替了畫石所需的皴法,產生了節奏美、韻律美,又恰到好外地表現了石頭的立體感、肌理美,比單純用皴法表現立體感更具有意趣。這倒成了不可或缺的表現方法,既深刻揭示蘭花特徵,寓意高尚人品的意境美,又有書法藝術替代皴法的藝術美。讓人在觀畫時既享受到畫境、詩境的意境美,又能享受到書法藝術的形式美,沉浸在詩情畫意中。
另在許多蘭竹石的畫幅上,他題詩的形式變化多端,不守成規,不拘一格,自然成趣,達到書佳、行款得體,畫亦隨之增色。所謂行款得體,即是視畫面的實際,進行構思,講究構圖的形式美,因而他將題畫詩或長題於側,或短題於上下,或縱題、或橫題、或斜題、或貫穿於蘭竹之間、籐葉之間,斷斷續續地題,觀其形態,參差錯落,疏密有致。
是書也是題,是畫也是詩,是詩也是畫,欣賞每幅畫中題畫詩,既是絕妙的書法再現,也是將書畫相映成趣的綜合藝術,書題與畫面有機地交融在一起,構成了統一的詩情畫意,給人以綜合的完美的藝術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