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漢司馬遷憑借「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的卓越才能,忍辱負重,創造了中國第一部紀傳體通史《史記》,得此名傳千古、揚名立萬。司馬遷之所以能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一方面是他師從董仲舒、孔安國等有威望的哲學大家,研習《尚書》、《春秋》,為他的卓越史識打下堅實基礎;另一方面,他遊覽天下,親見人物、聞聽掌故。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他的父親司馬談。沒有司馬談,便不可能有後來的司馬遷。
史記
太史公這一職位是子承父業,而寫《史記》的宏願,同樣承襲自他的父親司馬談。
司馬談跟隨當時著名的天文學家唐都學天文曆法,跟隨著名哲學家楊何學習《易》,深入鑽研黃老之學,在漢武帝初期擔任了太史令,立志著史,來補救自孔子修訂《春秋》之後史書的缺失。如此宏偉事業,便是從司馬談這裡開始的,他廣泛涉獵資料,搜集文獻,不斷為修史打基礎,可惜這一切最後成為了未竟的事業。
泰山
元封元年,漢武帝去泰山封禪,司馬談跟隨記錄。所謂封禪,是古代帝王在太平盛世或天降祥瑞之時進行的祭祀天地典禮,「王者受命必封禪」,只有經歷封禪儀式,才算是宣告了正統的地位。自秦始皇之後,漢代幾代帝王都忽視了這一儀式,直到武帝時期,司馬相如死前著遺書勸諫武帝封禪,封禪才又一次被提上日程。
此時的司馬談作為太史令,自然是封禪典禮不可或缺的人員,然而造化弄人,途中他因染病,滯留在了周南地區,未能親臨封禪現場。因為錯過了這一重大事件,心中抑鬱憤懣,無比失望,再加上染病在身,最終抑鬱而死。
臨死前,司馬談邊哭邊向司馬遷囑托道:「余死,汝必為太史;為太史,無忘吾所欲論著矣。」要求司馬遷繼承自己的志向,繼續修史,延續自東周以來斷絕的史統。司馬遷自幼受父親熏陶,因此對修史義不容辭,最終依父親遺願,著成中國第一部紀傳體通史:《史記》。
司馬遷
儘管是司馬遷以及《史記》最終名傳千古,但《史記》同樣也是司馬談的宏願和心血,這樣一位有歷史責任的太史令,值得後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