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板橋是誰?鄭板橋的胸中之竹是怎麼來的?

鄭板橋是誰?鄭板橋的胸中之竹是怎麼來的?

鄭板橋是誰?鄭板橋的胸中之竹是怎麼來的?

畫壇

鄭板橋胸中之竹的故事大家真的瞭解嗎?今天本站小編給你們帶來全新的解讀~

胸中之竹出自《題畫竹》,清鄭板橋用語。喻指畫家對審美對像(竹)的感受與自己審美意識熔鑄結合而形成的審美意象。它是從「眼中之竹」到「手中之竹」的中間階段。

《題畫竹》原文:江館清秋,晨起看竹,煙光日影露氣,皆浮動於疏枝密葉之間。胸中勃勃遂有畫意。其實胸中之竹,並不是眼中之竹也。因而磨墨展紙,落筆倏作變相,手中之竹又不是胸中之竹也。總之,意在筆先者,定則也;趣在法外者,化機也。獨畫雲乎哉!

「款題圖畫,始自蘇(軾)米(芾),至元明而遂多。以題語位置畫境者,畫亦由題益妙。高情逸思,畫之不足,題以發之。」(清方薰《山靜居論畫》)板橋題畫之作,自出機杼,大都合於這一審美要求。

「眼中之竹」者,為竹的自然形態。「胸中之竹」則為朦朧地游動於畫家腦中的竹的審美意象。從前者轉向後者,可以有兩種途徑:其一,與人的審美能力相應,此自然竹本身具有某種使人感到自由的愉快的素質,讓它處於一種能高度發揮上述素質的時間、空間環境就易於喚起或誘發藝術家的創作靈感。昔人謂之「待境而生」,板橋稱之為「得時得筆之候」。譬如其地為「江館」,其時為「清秋」之「晨」,其情狀為:「煙光、日影、露氣,皆浮動於疏枝密葉之間」,合之就構成了這樣的「境」。正是此「境」,使得(甚至迫使)藝術家「胸中勃勃遂有畫意」。此「境」,自然對像宜於「入畫」的最佳情態,往往有如「兔起碼鶻落,少縱則逝」。此即宋代文與可所謂「畫竹必先得成竹於胸中」。其二,板橋又稱自己「畫竹,胸無成竹,濃淡疏密,短長肥瘦,隨手寫去,自爾成局,其神理具足也」(《板橋題畫竹》)。此則以「寫意」為主,胸中雖無成竹,而平昔對竹的審美觀照之極其深厚的積儲,此時亦奔赴而來,所謂「信手拈來都是竹,亂葉交枝戛寒玉」(板橋《題畫竹》)。這樣,「胸中之竹」可以「待境而生」(有成竹),也可「寫意」而生(無成竹)。一般講,前者境多於意,後者意余於境。二者都是「眼中之竹」的審美意象化或者昇華,又都還處在一種滲透著畫家「自我」的生育過程中,故曰:「胸中之竹並不是眼中之竹也。」

「因而磨墨展紙,落筆倏作變相。」何以生此「變相」?因為:一、將朦朧的「胸中之竹」凝定下來,成為可供觀照的「有意味的形式」,這是異常艱難的一步。藝術家的「心」、「手」總是不全相應。昔人論畫:「悟得十分,苟能證得三分,便是快事。」(清陳撰《玉幾山房畫外錄》捲上)此就「手」不逮「心」,亦如「文不逮意」而言。「悟」十「證」三,可知其「相」之「變」。二、此時畫家創造性的想像仍在繼續進行,在筆墨運行中,也有可能出現一種「手」突過「心」的現象。如板橋自云:「意在畫竹,則竹為主,以石輔之。今石反大於竹,多於竹,又出於格外也。不泥古法,不執己見,惟在活而已矣。」(《題畫竹》)此處「不執己見」,即就不拘守「胸中之竹」而言。而從「活」——「神理具足」看,「變相」實意味著「。

另外,關於「眼中之竹、胸中之竹、手中之竹」的感性與理性的劃分問題,應作如下辯證理解:在審美活動中,除了感性直覺、審美情感、審美想像等感性因素之外,還是存在審美理解這種理性因素,它和科學研究中邏輯推理類的理性認識不同,是一種非邏輯的直接整體的把握和領會。鄭板橋所言的「胸中之竹」,不能機械的理解成一種理性認識,它是在感官感受畫面(「眼中之竹」)之後藝術家獨特的把握和理解,融入他的經驗、知覺、感悟等而形成的。至於這三種過程處於何種階段這樣生硬的分法,是極片面的,無論哪種認識和感受都糅雜各種心理因素,不能做出很明確的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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