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元璐(1593年-1644年),字汝玉,一作玉汝,號鴻寶,浙江上虞(今紹興市上虞區)人,明末官員、書法家。明天啟二年(1622)進士,歷官至戶、禮兩部尚書,書、畫俱工。
倪元璐書法靈秀神妙,行草尤極超逸,最得王右軍、顏魯公和蘇東坡三人翰墨之助, 用筆鋒稜四露中見蒼渾,並時雜有渴筆與濃墨相映成趣,結字奇側多變,書風奇偉,後人對他有「筆奇、字奇、格奇」之「三奇」,「勢足、意足、韻足」之「三足」的稱譽。
他突破了明末柔媚的書風,創造了具有強烈個性的書法,與黃道周、王鐸鼎足而立,並稱「明末書壇三株樹」,又與王鐸、傅山、黃道周、張瑞圖並稱「晚明五大家」,成為明末書風的代表。
崇禎十七年(1644年),李自成陷京師,元璐自縊殉節,卒年五十二。弘光時,追贈少保、吏部尚書,謚文正,清廷賜謚文貞。著有《倪文貞集》。
人物經歷
天啟二年,倪元璐成進士,改庶吉士,授編修。倪元璐、黃道周、劉理順俱為名臣袁可立門生,死事最為悲壯,天下公認忠烈。倪元璐、黃道周、王鐸皆於天啟二年成進士,其時孫承宗、袁可立等為考官,後二公聯兵抗清共築遼海屏障,且二公皆不為閹黨所喜,時人有指其為孫黨者自此始。元璐曾為袁可立撰有《袁節寰大司馬像贊》,言語間充溢著對先師的敬仰。冊封德府,移疾歸。還朝,出典江西鄉試。暨覆命,則莊烈帝踐阼,魏忠賢已伏誅矣。楊維垣者,逆奄遺孽也,至是上疏並詆東林、崔、魏。元璐不能平,崇禎元年正月上疏曰:臣頃閱章奏,見攻崔、魏者必與東林並稱邪黨。夫以東林為邪黨,將以何者名崔、魏?崔、魏既邪黨矣,擊忠賢、呈秀者又邪黨乎哉!東林,天下才藪也,而或樹高明之幟,繩人過刻,持論太深,謂之非中行則可,謂之非狂狷不可。且天下議論,寧假借,必不可失名義;士人行己,寧矯激,必不可忘廉隅。自以假借矯激為大咎,於是彪虎之徒公然背畔名義,決裂廉隅。頌德不已,必將勸進;建祠不已,必且呼嵩。而人猶且寬之曰:「無可奈何,不得不然耳。」充此無可奈何、不得不然之心,又將何所不至哉!乃議者以忠厚之心曲原此輩,而獨持已甚之論苛責吾徒,所謂舛也。今大獄之後,湯火僅存,屢奉明綸,俾之酌用,而當事者猶以道學封疆,持為鐵案,毋亦深防其報復乎?然臣以為過矣。年來借東林媚崔、魏者,其人自敗,何待東林報復?若不附崔、魏,又能攻去之,其人已喬岳矣,雖百東林烏能報復哉?臣又伏讀聖旨,有「韓爌清忠有執,朕所鑒知」之諭。而近聞廷臣之議,殊有異同,可為大怪。爌相業光偉,他不具論,即如紅丸議起,舉國沸然,爌獨侃侃條揭,明其不然。夫孫慎行,君子也,爌且不附,況他人乎!而今推轂不及,點灼橫加,則徒以其票擬熊廷弼一事耳。廷弼固當誅,爌不為無說,封疆失事,纍纍有徒,乃欲獨殺一廷弼,豈平論哉?此爌所以閣筆也。然廷弼究不死於封疆而死於局面,不死於法吏而死於奸璫,則又不可謂後之人能殺廷弼,而爌獨不能殺之也。又如詞臣文震孟正學勁骨,有古大臣之品,三月居官,昌言獲罪,人以方之羅倫、舒芬。而今起用之旨再下,謬悠之譚不已,將毋門戶二字不可重提耶?用更端以相遮抑耶?書院、生祠,相勝負者也,生祠毀,書院豈不當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