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本名魯達,綽號花和尚,是施耐庵所作古典小說《水滸傳》中的角色,下面本站小編就為大家帶來詳細的介紹,一起來看看吧!
魯智深是頓悟之後坐化,還是在武松設計下用障眼法金蟬脫殼?如果我們細看《水滸》原著,就會發現魯智深坐化純屬障眼法,這一點我們可以從他跟宋江的對話中看出端倪。而宋江的一個舉動,差點讓武松的精心策劃落空,以至於我們有理由懷疑:宋江是不是想學諸葛亮哭周瑜,讓魯智深詐死弄假成真?
不管我們看到的《水滸傳》是不是明朝文人受朝廷之命篡改的,也不提《古本水滸傳》中魯智深帶著武松重返五台山,咱們就拿通行版的《水滸傳》說事兒,也可以斷定魯智深根本就沒有坐化——他早就對宋江有囑托,這一囑托可以證明,智真長老和武松早就為魯智深施展障眼法做好了準備。
讀者諸君想必還記得,當魯智深生擒方臘之後,跟宋江有過一番密談。
宋江一見魯智深立下征方臘最大功勞,就心情複雜地對魯智深說:「今吾師成此大功,回京奏聞朝廷,可以還俗為官,在京師圖個蔭子封妻,光耀祖宗,報答父母劬勞之恩。」
陞官發財封妻蔭子是宋江的夢想和追求,但這夢想和追求在魯智深眼裡一錢不值,他把腦袋搖得撥浪鼓一樣:「洒家心已成灰,不願為官,只圖尋個淨了去處,安身立命足矣。」
宋江又表示自己可以幫魯智深找一個名山大剎去當住持,沒想到曾嫌「菜頭」職位低微而想做大相國寺「都寺」、「監寺」的魯智深,對那些虛名都不在乎了,而他接下來的一番話,則可以證明他已經想好了退路,並對宋江進行了一番囑托:「只得個囫圇屍首,便是強了。」
宋江當然心領神會,於是「宋江聽罷,默上心來,各不喜歡。」
宋江之所以「不喜歡」,是因為他已經猜到了魯智深的打算,而且魯智深那段關於「山中老僧」的講述,可能也摻了假——那就是智真長老向魯智深面授機宜,告訴他如何金蟬脫殼。
金蟬脫殼這種事情,魯智深一個人是做不來的,所以智真長老肯定要讓他去找武松商量,於是這一天夜裡,兩個廝殺漢居然風雅了起來:「是夜月白風清,水天同碧。魯智深自與武松在寺中一處歇馬聽候,看見城外江山秀麗,景物非常,心中歡喜。」
宋江「不喜歡」,魯智深和武松很歡喜,這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宋江即將踏上險惡的回朝之路,難免忐忑不安;魯智深武松已經謀劃好在六和寺逍遙快活,自然神清氣爽。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魯智深坐化,被裝進一個「龕子」裡供大家祭拜,連張叔夜和童貫也來送別。
這時候宋江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魯智深已經跟他強調要「落個囫圇屍首」,他卻一把火把「裝著魯智深」龕子燒掉了!
本來魯智深可能是想在大家都走了以後,讓武松打開龕子放自己出來,兄弟二人在六和寺喝燒酒吃狗肉逍遙快活,沒想到宋江居然做出了這樣的舉動——僧人坐化是可以不燒的,比如戴宗後來坐化就沒有燒:「塑戴宗神像於廟裡,胎骨是他真身。」
宋江一把火燒掉了龕子,讓我們想起了傳說中的諸葛亮哭周瑜:周瑜本來也是詐死,結果被諸葛亮一哭,就真的死掉了。
「諸葛亮哭死周瑜」在《三國演義》了沒寫,但是戲劇和民間傳說中都有:周瑜本來是想詐死騙諸葛亮前來弔孝,然後在靈堂之上做掉這個東吳的心腹大患。但是「既生瑜何生亮」,諸葛亮總是技高一籌。周瑜棺材上鑽了好些小洞以維持呼吸,結果諸葛亮一把鼻涕一把淚,拍著靈柩大哭,卻順手和泥把那些小洞都堵上了。
就這樣,呼吸不到新鮮空氣的周瑜感覺不對勁兒的時候,已經抬不起手說不出話——就這樣活活憋死了。
魯智深叮囑宋江要給自己留個全身,宋江一把火燒掉,跟諸葛亮哭死周瑜如出一轍。但是我們不要忽略了智真長老的未卜先知,更別忘了武松的江湖經驗老道,他們早就想出了應對之策:龕子裡裝的根本就不是魯智深——如果智真長老和武松不防著宋江一手,魯智深可能就真的死定了。
出家人不打誑語,也許是智真長老和武松早就跟那個負責點火的徑山大惠禪師打好了招呼,所以他在點火的時候唸唸有詞,暗示自己可沒燒掉魯智深:「忽地隨潮歸去,果然無處跟尋。解使滿空飛白玉,能令大地作黃金。」
如果魯智深真的被燒掉了,那麼大惠禪師就應該說:「六和寺走個和尚,九重天來一金剛。」
但是不管怎麼說,宋江做主燒掉魯智深,確實是違背了魯智深的初衷,甚至有謀殺魯智深之嫌——如果龕子裡裝的真是進入休眠狀態的魯智深,這豈不又是一場悲劇?
受朝廷之命篡改《水滸傳》,寫死絕大多數梁山好漢,寫殘打虎英雄武松,但是修改者也有一絲天良未泯,所以在「魯智深坐化」一節中埋下了草蛇灰線:既顯示了宋江用心險惡,也反襯了武松的沉著機智,更暗示了魯智深的最終去處——武松之所以留在六和寺,也就是想跟自己的魯大哥逍遙快活地走完未來之路。
當然,魯智深坐化是障眼法掩護下的金蟬脫殼,只是筆者個人的推測,最後還是要請問讀者諸君:對照諸葛亮哭死周瑜,再看宋江「燒化」魯智深,您是否能發現一些問題?您是否願意相信,在月白風清之夜,魯智深仍然可以跟武松把酒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