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魯提轄被金老救下後,卻受到趙員外的猜疑,用套路,引導魯提轄一步步走入出家之路。從此,魯達就步入了漫長的參禪之路。
出家前的魯達,性情如火,嫉惡如仇,心思縝密,即使這樣,還是被滿滿的套路所算計。出家後的魯達,也是一樣,不會因為出家而改變。
比如他之前喜歡吃肉喝酒,出家後的他依然喜歡吃肉喝酒。他在佛門酣睡,在佛殿大小便,這根本不是一個出家人的模樣,一個人,不是進了寺廟就等於出家了。
這樣清淡的日子,魯達受不了,這不符合他隨心所欲的好爽性格。關鍵是還發生了一件事。
尋思道:「干鳥麼!俺往常好肉每日不離口;如今教洒家做了和尚,餓得乾癟了!趙員外這幾日又不使人送些東西來與洒家吃,口中淡出鳥來!這早晚怎地得些酒來吃也好!」
趙員外在送走了魯達這位瘟神後,就不送吃喝上山了。即使魯達再傻,似乎也該明白了趙員外的套路了。於是,他要教訓一下趙員外。喝酒鬧事是引起注意的一個很好的方法。
那漢子手裡拿著一個旋子,唱著上來;唱道:九里山前作戰場,牧童拾得舊刀槍。風吹起烏江水,好似虞姬別霸王。
一個賣酒的漢子挑著酒桶上了山,還唱了一首歌。這首歌唱的和原文很不搭,唱的是戰場。一個賣酒的漢子唱戰場幹什麼?這是施耐庵在向讀者透漏接下來會有一場廝殺。
魯達問漢子裡面是什麼。漢子回答是「好酒」。說酒就夠了,還說好酒。這不是勾引魯達犯罪嗎?
魯達認為時機到來,適時的喝醉了,進門時候就和和尚打了起來,還打壞了門和隔子。這時候長老出現了,魯智深才停手,他知道他鬧事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既然長老已經看到了一切,就沒必要再鬧下去了。
第二天,長老叫魯智深去問話,可是很奇怪的是,長老只是象徵性的說了魯達的所為,並沒有做出嚴厲的批評,臨走還送了魯智深衣服和鞋,這像批評嗎?這不是在獎勵嗎?
第一次鬧事,效果並不大,趙員外似乎沒有大的表示。於是魯智深故伎重演,決定再鬧一次。而且是大鬧,從山底一直鬧到山頂,山間的涼亭、門前金剛、佛殿桌椅都打壞了。
而且這一切,有人都匯報了長老,長老居然沒有出面,只是讓他們躲開,還說,就是打壞了大壂的三世佛也沒法。
這是一個全面知名寺院的主持說的話?遇到問題,先不保護佛祖,而是縱容罪犯大鬧。
待打了一陣後,長老才出面。
當時智深直打到法堂下,只見長老喝道: 「智深!不得無禮!眾僧也休動手!」兩邊眾人被打傷了數十個,見長老來,各自退去。智深見眾人退散,撇了桌腳,叫道:「長老與洒家做主!」此時酒已七八分醒了。
魯智深見了長老的第一句話不是自責,而是彷彿他還佔了理,讓長老給他做主。這一切太符合常規了。
長老領智深到方丈歇了一夜。
長老還讓魯智深到方丈歇了一夜。這齣戲怎麼看怎麼像魯智深和長老共同導演的。他們有一個共同目的,引出趙員外,讓他重修文殊院。
長老隨即修書一封,使兩個直廳道人逕到趙員外莊上說知就裡,立等回報。趙員外看了來書,好生不然,回書來拜覆長老,說道:「壞了金剛,亭子,趙某隨即備價來修。智深任從長老發遣。」
長老通知了趙員外,終於等到了趙員外的回信,而且,回信內容正是他們想要的。
只是,魯智深的確不能再待在這裡了。智真長老對魯智深又做了一次獎勵後,指引了他下一步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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