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字子建,曹操之子,魏文帝曹丕之弟,是三國時期著名文學家,是建安文學的集大成者,與曹操和曹丕合稱三曹。下面跟本站小編一起瞭解一下曹植所作的《當牆欲高行》吧。
當牆欲高行
曹植 〔兩漢〕
龍欲升天須浮雲,人之仕進待中人。
眾口可以鑠金,讒言三至,慈母不親。
憒憒俗間,不辨偽真。
願欲披心自說陳,君門以九重,道遠河無津。
譯文及註釋
譯文
龍想要飛天要憑借浮雲,人入仕做官得君王左右貴幸之人指引。
眾人動嘴能把金熔化,讒言太多,就算是最親的母親也會懷疑。
挑撥離間昏亂又庸俗,足以使人不辨假和真。
我想敞心扉表達真意,可惜君門九重相隔太遙遠,且橫一條河渡口難尋。
註釋
須:憑借。
仕進:入仕做官。
中人:君王左右貴幸之人。
鑠(shuo):銷融。《楚辭·九章·惜誦》:「故眾口其鑠金兮。」
慈母不親:借用曾參的典故。《史記·甘茂列傳》:「魯人有與曾參同姓名者殺人,人告其母曰『曾參殺人』,其母織自若也。頃之,一人又告之曰『曾參殺人』,其母尚織自若也。頃又一人告之曰『曾參殺人』,其母投杼下機,逾牆而走。」
憒憒:糊塗。
披心:剖析內心。
九重:宋玉《九辯》:「君之門以九重。」 指國君的宮門深邃幽遠。
津:渡口,此指渡船或橋樑。
賞析
詩一開篇,用對仗形式以自然現象興起社會現象:「龍欲升天須浮雲,人之仕進待中人。」作者雖是平平道來,不置褒貶,提出的問題卻是引人深思。試想,人的仕進本該靠才德出眾,這裡卻說要依托皇帝的幸臣——中人,豈非咄咄怪事!作者正是通過這有悖常理的現象,開揭露朝廷問題,使詩一開始就揭出主旨。
「眾口可以鑠金,讒言三至,慈母不親。」化用「眾口鑠金」的典故和曾參的故事。前者是說眾人的話的話就連黃金也可以熔化,更不必說讒毀一個人了。後者見於《史記.甘茂傳》,說魯國有一個與孔子弟子曾參同姓名的人犯了罪,有人告訴曾參的母親,她不相信。不久,又有一人來報告,她仍然不信,照樣坐在那裡織布。但等到第三個人來報告,她也慌了,投杼下機,逾牆逃跑了。坐在在這裡是借古語和古事感諷現實,說明讒言可畏。
正因為如此,所以作者接下來說「憒憒俗間,不辨偽真」,便不是泛泛地空發議論,而是對當時現實的針貶,是發自內心的呼喊。因此,激憤之情溢於言表。
胸懷大志、欲有所為的作者,不甘心就此被小人的讒言所毀滅,他要向皇帝披露真心,陳述衷情。「願欲披心自說陳」一句情詞懇切,忠心可鑒.然而就連這樣一點可憐的願望,都成了難以實現的幻想,因為「君門以九重,道遠河無津」。全詩就在這沉痛悲愴的慨歎之間,戛然而止,給讀者留下無盡的餘味。
這首小詩以議論為主,卻不令人乏味,除了因為作者不是蒼白空洞的說理、字裡行間包含著真情外,形式上也很有特色。例如字數參差錯落,句式長短不齊,四言、五言、六言、七言兼用,或駢或散,富於變化,而又一韻到底,一氣呵成。不僅避免了這類詩易於呆板的弊病,而且有力地表達了作者憤激不平的感情。
清人朱乾解此詩云:「《春秋》傳:『人之有牆,以蔽惡也』今以蔽明,喻君門九重,不得自由也。」所言極是。《三國誌-魏書-明帝紀》裴松之注引《魏略》:「是時偽言,雲帝已崩,從駕群臣迎立雍丘王植。京師自卞太后群公皆懼。及帝還,皆私查顏色。卞太后悲喜,欲推始言者,帝曰:『天下皆言,將何所推?』」詩道出了「眾口鑠金」、謠言殺人的感慨。三至五句用典,言讒言可畏。末三句寫詩人遭讒而不能辯白的無奈與憤懣。全詩將憤激難平而又無奈的情緒表現得極為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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