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音 qing fubu sǐ, lǔ nan wei yǐ
【出處】不去慶父,魯難未已。 《左傳·閔公元年》
【例子】:慶父不死,魯難未已。戰犯不除,國無寧日。這個道理,難道現在還不明白麼?(毛澤東《南京政府向何處去?》)
【用法】:作賓語、分句;用於壞人
【意思】:如果不除去慶父,魯國的災難是不會終止的;比喻不清除製造內亂的罪魁禍首,國家就不得安寧。
典故
《左傳·閔公元年》
冬,齊仲孫湫(從水,秋聲)來省難(夏六月辛酉,葬我君莊公。)。書曰「仲孫」,亦嘉之也。
仲孫歸曰:「不去慶父,魯難未已。」
公曰:「若之何而去之?」
對曰:「難不已,將自斃,君其待之。」
公曰:「魯可取乎?」
對曰:「不可,猶秉周禮。周禮,所以本也。臣聞之,國將亡,本必先顛,而後枝葉從之。魯不棄周禮,未可動也。君其務寧魯難而親之。親有禮,因重固,間攜貳,覆昏亂,霸王之器也。」
(註:冬,齊仲孫來。其曰齊仲孫,外之也。其不目而曰仲孫,疏之也。其言齊,以累桓也。)
公元前662年,魯莊公死去。慶父是個貪婪殘暴、權欲熏心、品行極壞的人,與其嫂、魯莊公夫人哀姜私通;因哀姜沒有子嗣,他與哀姜密謀,欲立哀姜妹妹叔姜之子子開為魯君繼承人。公子般即位不到兩個月,便被他派人殺死。其欲自立。支持公子般的公子友逃往陳國。
慶父派人殺死公子般後,令立(子開)閔公當國君。由於他製造內亂,激起了魯國百姓極大的憤慨。但慶父依然我行我素,繼續製造內亂,企圖混水摸魚,以致把魯國鬧得不太平。
齊桓公便派大夫仲孫湫到魯國去瞭解情況。不久,仲孫湫把瞭解到的魯國情況向齊桓公作了報告,並下結論說:「如果不除去慶父,魯國的災難是不會終止的!」事實果然如此。過了一年,慶父又殺死了魯閔公。兩年之內,魯國兩個國君被殺,使魯國的局勢陷入了嚴重的混亂之中,百姓們對慶父恨之入骨。慶父見在魯國實在無法再呆下去了,便逃往莒國。魯僖公繼位後,知道慶父這個人繼續存在,對魯國是個嚴重的威脅,便請求莒國把慶父送回魯國。慶父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回到魯國沒有好下場,便在途中自殺了。
這時任魯相的季友,讓慶父的兒子公孫敖繼承慶父的祿位。因慶父在庶子中排行老大,而「孟」字在兄弟排行次序裡代表最大的;又為避諱弒君之罪,所以,慶父的子孫改稱孟孫氏。後來,孟孫氏又簡化為孟氏。
成語故事
魯莊公躺在病榻上,反思自己掌政三十二年,雖沒有大作為也沒有大失誤,心裡倒安然。可身後之事卻令他心神難安。夫人哀姜沒有生子,哀姜的妹妹叔姜生了公子啟,自己最寵幸的愛妾孟任生了公子般,而另一妾成鳳生了公子申,由誰來繼承王位呢。三個兒子中他最看重的是般,可是他心裡明白,由誰繼位,他的三個弟弟是關鍵。大弟慶父凶殘專橫,且隱隱約約地知道他與哀姜關係曖昧,不願見他,就叫來二弟叔牙商議後事。誰知叔牙早被慶父收買,極力推薦慶父,莊公沒說什麼。又叫來三弟季友,季友明白莊公的心意,盛讚公子般的仁德,願竭力擁戴般繼承王位,此事就這樣敲定了。[1]
秋風蕭瑟的八月,莊公駕崩,季友設計毒死了叔牙,孤立了慶父,宣佈遺詔,讓公子般登上了王位。慶父哪能忍下這口惡氣,在密室裡與哀姜盡情歡愉之後,二人就謀劃起來,一致的意見是除掉新君,讓誰繼位呢,哀姜極力慫恿慶父登基,慶父認為時機尚未成熟,先讓八歲的啟當個傀儡,再伺機而動。而啟是哀姜的親外甥,她也就同意了。恰巧般的外公去世,趁般去弔唁的時候,慶父發動政變,讓啟當了國君,這就是魯閔公。同時派人在途中截殺了般。季友感到了威脅,趕快帶著公子申逃到邾國去了。哀姜叔姜都是齊國公主,閔公自然是齊王的外孫,慶父仍感新君地位不穩,就慌慌張張地跑到齊國去爭取援助,齊桓公答應了他。
此時慶父越發猖狂,隨意誅殺異己,欺壓良善,與哀姜的親密接觸,也毫無顧忌了。第二年慶父就和哀姜殺掉了閔公,自立為國君了。這一下,齊桓公坐不住了,他作為中原霸主,對鄰國的動亂不能不問,況且被殺的是其外孫,於是派大夫仲孫湫以弔唁名義去魯國查看情形,準備採取措施。公孫湫回來報告說:「不去慶父,魯難未已」(如果不除去慶父,魯國的災難是不會終止的)。
國人見慶父連殺兩個國君,又胡作非為,已滿腔憤怒,聽說齊國要對付他,就紛紛起來反抗慶父。這時身在邾國的季友發出討伐慶父的檄文,並擁戴公子申為國君,國人熱烈響應。慶父自知罪孽深重,又寡不敵眾,倉惶逃到莒國去了。季友帶申回國,並立為新君,這就是魯僖公。後來季友買通莒國,將慶父押解回國,慶父走投無路,就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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