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傳第三十九回主要內容:潯陽樓宋江吟反詩 梁山泊戴宗傳假信
宋江來到潯陽樓自飲自吃,吟反詩兩首。
自幼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恰如猛虎臥荒邱,潛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雙頰,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報讎,血染潯陽江口!
(黃巢這個人兒啊,唐末起義的頭兒,但是後來失敗了,宋大哥的意思就是老子要是造反,他黃巢就算個屁)。
無為軍通判黃文炳於潯陽樓上發現宋江反詩,蔡九知府下令捉拿。宋江裝瘋。黃文炳是個及其小氣的人,便數次遇至宋江於死地,蔡九知府在聞知是近瘋,把宋江下到死囚中,派戴宗去東京報告蔡太師。
戴宗途中路過朱貴酒店被麻翻,且被朱貴發現蔡九欲借宋江之命而上位,於是戴宗被朱貴領上梁山泊,吳用教戴宗賺蕭讓(書法家)金大堅(雕刻家)上山,假造蔡京回書。
水滸傳第三十九回讀後感
宋江給宋老漢醫藥費,累贅劇情,去掉了也不會有影響。這件事繼續鋪宋江的仁和對李逵的恩,多餘了。
宋江獨處。拉肚子(三條魚的詛咒),支開戴宗,李逵,張順三人,宋江獨登潯陽樓,把悶著的騷浪出來。獨處對善於交際的宋江是很少見的。
引用:(宋江)思想道:「我生在山東,長在鄆城,學吏出身,結識了多少江湖好漢,雖留得一個虛名,目今三旬之上,名又不成,功又不就,倒被文了雙頰,配來在這裡。我家鄉中老父和兄弟,如何得相見?」
憂愁促成宋江寫反詩。結合反詩,他的憂愁主要有:
1. 飄零異鄉。
2. 遠離父親兄弟,不能孝。
3. 三十多了事業空白。
反詩中宋江把自己和黃巢(屢試不中)比較,稱自己幼年用心經史,可能宋江曾走科舉路線,後來放棄。宋江因為殺閻婆惜被判流放並非冤枉,反詩「報冤仇」意為得勢,一展鴻途。
黃文炳是一個可敬的對手。正是他和好漢們的交手,給接下來的故事增添了許多精彩。吳學究當有棋逢對手之感,在偽造蔡京印章的細節上,吳用的顧慮已經不能為眾好漢理解,只有黃文炳能和他「英雄所見略同」。兩人腦波頻率接近。不知道在日後碾壓敵人的戰鬥之餘,吳用是否會想起黃文炳。
黃文炳的機智(狡詐)並非料敵千里,而是異常精細。水滸裡的智,相對三國,更加樸實,也不是幾個人獨有的。諸葛亮是神,吳用只是個聰明人。(主角光環)
「無為軍」是個地名,不是一個組織。這個名字加重說明了黃文炳很閒。
黃文炳舉報反詩。他還指出宋江是江州配軍,加速逮捕。
作者創作了歌謠,為宋江造勢,暗示宋江帶領好漢造反是天意。古人對這種讖語很敏感,作者讓黃文炳幫讀者解釋歌謠,反而顯得他很敏銳,機智預見到了叛亂。
蔡九知府把黃文炳當成了取之不盡的智囊,本回和下一回共出現了六次「通判高明」,「通判說的是」,蔡對黃言聽計從。這是襯托手法。
黃文炳戳破宋江裝瘋。《演員的誕生》現場,戴宗老師讓宋江學員即興裝瘋,戲精宋江表演賣力,還趁機和玉皇大帝攀了一門親事。然而精湛的演技還是不能讓黃文炳老師滿意。他用棍棒幫戲精宋江回歸真我。
黃文炳建議斬立決。當地處斬宋江,這是黃獨有的高明。書中好漢多有落難被擒,但愚蠢的反派把被擒好漢陷在囚車,當寵物供養著,最後放虎歸山。反派所謂「捉全了一起押上京城」的貪心邏輯,就是唐朝那群傻妖精發明的。妖精抓到了唐僧不吃,妄想把師徒四人煮了一起吃,結果什麼都沒吃到。為什麼反派總是婦人之仁?還不會吸收前輩壞人的教訓呢?這當然又是作者設計。主角不落難,故事不精彩,主角已經被反派捏在手裡,怎麼逆襲呢?這就需要反派配合,反派不會痛下殺手。因此可見黃文炳的高明,可惜刑期還是被拖了五天,未能立即執行。
戴宗撞到朱貴店?拙劣的我在百度地圖上擬了下,梁山(今上東梁山)約在江州(今江西九江)的正北,東京(河南開封)在梁山西南。戴宗從江州直奔東京,離梁山還有一定距離,(碰不到朱貴)。再說,朱貴坐鎮的酒店只有一小間,只是大地圖上的一點,戴宗算是電瓶車速度,很容易略過經過酒店。碰不到朱貴。
引用:朱貴笑道:「這封鳥書,打甚麼不緊!休說拆開了太師府書札,俺這裡兀自要和大宋皇帝做個對頭的。」
晁蓋的野心或朱貴的誇口,要和皇帝作對,不同於宋江的投降主義。
朱貴問戴宗為何認識吳用,來確認他的身份。
精細的吳用為何不讓戴宗確實去太師府,討了真回信,再用假書替換呢?因為蔡九知府掐著戴宗出差日期,戴宗在梁山耽誤,請來蕭讓金大堅,沒有足夠時間去太師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