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傳統文化中的生肖源自於古人以十二種動物與十二地支相配紀年,即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以動物紀年可以追溯到黃帝時期。1997年,考古人員在雲夢睡虎地11號秦墓中發掘出一批有關《日書》的竹簡,記載了秦人預測吉凶以定動向的內容,其中有十二生肖的詳述,但同現在十二生肖眾獸的種類略有差異。包括王充、郭沫若在內的諸位文人墨客都在大作中進行了詳細論述,讓我們可以清晰地瞭解到十二生肖在戰國後期已經漸趨流行。
若要探究十二生肖的起源,則須追溯到天干地支和二十八星宿。早在六千年前,我國古代人民通過觀察天象就發現太陽和月亮每年均要會合十二次,然而每次會合的位置都會有所偏差,因此古人將太陽運行一圈的軌道劃分為十二等份,即十二宮。他們以“子丑寅卯”等代表一年的十二個月,週而復始,並以“甲乙丙丁”等與“子丑寅卯”等相配使用,用以紀年、紀日:這便是“天干地支”一說的由來。
天干地支在當時獲得了廣泛運用。人們用天干和地支的組合來計年,由於十天干和十二地支的最小公倍數是六十,所以每六十年被定為一個輪迴,稱為六十花甲子。地支被古人用來計算方位:子為正北,卯為正東,午為正南,酉為正西。當二十八宿中的虛日鼠運行到正北(子位)時,其他11個方位上的星宿分別為:牛金牛居於丑位,尾火虎居於寅位,房日兔居於卯位,亢金龍居於辰位,翼火蛇居於巳位,星日馬居於午位,鬼金羊居於未位,觜火猴居於申位,卯日雞居於酉位,婁金狗居於戌位,室火豬居於亥位。言及此,我們必須簡要說明二十八宿的命名方法:二十八宿的名稱均由三個字組成,第一個字為宿名,第二個字在每一相中的七宿被分別冠以日月五行,最後一個字則是象徵動物。現在我們再回頭看看,當虛日鼠運行到子位時,在十二地支方位上分別代表十二宿的象徵動物,正好是十二生肖中的十二個動物,再加上它們所處的地支方位,便有了常見的“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然而,十二生肖源於何時,今已難於細考。長期以來,不少人將《論衡》視為最早記載十二生肖的文獻,但是它只提到了十一種生肖,唯獨缺少了龍,該書《言毒篇》又提到:“辰為龍,巳為蛇,辰、巳之位在東南。”由此,十二生肖便齊全了,十二地支與十二生肖的配屬如此完整,且與現今毫無二致。
“天干地支”紀時的方法非常方便實用,為什麼還要用十二生肖與之配合呢?比如說“子鼠丑牛”等等,有什麼道理呢?
一些史學家認為,以十二生肖紀時的原因是因為古代人民非常崇敬動物,對大自然中或活潑、或凶悍的動物有一種圖騰情結。比如我國少數民族像蒙、維、藏族等,均有自己民族的十二獸法用以紀年。少數民族中在漫長的遊牧、狩獵過程中,對兇猛的野生動物圍追堵截,獵取之後或煮食、或圈養。頑強抗爭的精神多多少少也產生了一些惺惺相惜的感觸吧,這種圖騰情結就與天干地支聯繫了起來,並用於紀時。今天,我們雖然仍在使用這種紀時方法,但還是無法確切地破譯十二生肖之謎。
在人類歷史上,人與動物有著一種特殊的關係。從原始社會開始,我們的祖先就認為萬物有靈,人與動物有著血緣關係,對它們的崇拜勝過了對人自己。因此,遠古人民經常用動物作為氏族或部落的徽號、標誌,視為保護神。自古至今,人們對動物形象的描繪與刻畫均已達到很高水平,十二生肖系列的裝飾圖形脫穎而出,成為中國傳統美術史上一顆燦爛的明星,也反映出歷代民間藝人熱情、飽滿的創作精神和對美好生活的嚮往。
古時有一種十二時盤,盤四周圍為十二生肖圖案。宋代陶谷《清異錄•器具》記:“唐庫有一盤,色正黃,圓三尺,四周有物象。元和中,偶用之,覺逐時物象變更。且如辰時,花草間皆戲龍,轉巳則為蛇,轉午則成馬矣,因號‘十二時盤‘。”此盤的十二種生肖圖形,隨時辰的變化而變換圖案,轉到巳時出現蛇圖案,轉到午時則出現馬的圖案。
唐代的銅鏡,有許多是繪有生肖圖案的。當時的銅鏡鑄工已見神奇,叩之,清音經久不息,持其舉向太陽,背面文字圖案顯於影中。銅鏡的製作大致分南北兩地,因地域不同,它的紋樣也就各不相同,北方的銅鏡樸素簡略,南方則製作精巧纖細,紋飾繁雜和華麗。
民間的十二生肖剪紙,很多是代代傳承。在構圖形式上有“全家福”式的,有單幅的,也有兩種生肖雙雙入圖的,最常見的是“蛇盤兔”:蛇首兔頭相對,蛇軀環繞兔身。因為在民間有“蛇盤兔,必定富”的說法。另外,還有生肖與人物共同構圖的,大都是獸面人身,逐一排列。
北京民間工藝品"兔兒爺"在清代《燕京歲時記》中就有記載:"每屆中秋,市人之巧者用黃土摶成蟾兔之像以出售,謂之兔兒爺。有衣冠而張蓋者,有騎馬者,有默坐者。大者三尺,小則尺餘。"對於騎虎兔兒爺,人們說是卯兔馭寅虎。成語"寅吃卯糧"形容入不敷出的窘境。而騎虎兔兒爺,讓卯兔馭寅虎為坐騎,寓含卯吃寅糧、生活綽綽有餘的意思。
另外,古老的生肖題材被搬上"國家名片"郵票,我國郵電部於1980年發行了第一枚《庚申年》的特種郵票,這枚郵票上的圖案是一隻昂頭凝視前方的金絲猴。設計者既注意了題材的民族性和傳統特色,又特別著意於出新和體現時代特點。《辛酉年》是一隻引頸啼曉的彩色大公雞。第一輪的最後一張郵票是《辛未年》的羊,其圖案是一隻回首而立的羊,因而被集郵界稱為"回頭羊"。這枚郵票的設計者說,採取回首造型,一是因為它是第一輪生肖系列郵票的最後一枚,頭向後,形成首尾呼應的格局,以求系列郵票的整體美感受;二是含有回顧往昔的意思,回首二十年,彈指一揮間,提醒人們珍惜時光。
二、人體工程學的生肖與生肖文化
作為一門獨立的學科,人體工程學對生肖有它獨到的見解,對生肖文化的研究有一定的貢獻。人體工程學認為生肖與人的運勢有一定的聯繫,從人體工程學角度來說,生肖對人的影響主要是地理層面上的。而事實上,地理也是在不斷變化,不是靜止絕對的。在人的一生中,周圍的環境時刻變化,所遇到的問題也不盡相同,但重要的是結合周圍的環境,根據當時的形勢找出一條比較適合自己的道路,走向成功。
生肖從地理作用於人。地理,就是天體的運行和我們所處地球位置的關係,彼此間有其一定的軌道,而產生了氣候季節的變化、地理位置的配置和人物居住的環境。若配合了出生的時日年分,予以相加、相乘和相除,便成了生辰八字和生肖的命理原則。比如馬年生於冬天的北方,命不會好,因為馬在冬天的北方,沒有草吃;如果兔年生於春天的南方,在近山靠水之處,則命一定會好。人的禍福吉凶,是由於過去世的善惡業因而感得今生的果報,這是先天的;如果加上後天的努力或懈怠,就會改變或影響這生的命運,這是後天的因素加上先天的條件,而構成所謂命運的好壞。
所謂地理,還包括父母的遺傳,文化和文明的背景,養育和教育,乃至兄弟等親戚、師長、朋友、同事、同學,都會影響一生的命運。如果前生的業因雖壞,感得今生的環境也壞,那也未必是決定的壞;只要注意內心的修養,身體的健康,知識的增長和智慧的開發,就會改變原有的命運。所以,地理是決定生肖的關鍵,從生肖屬性角度來說,也就是地理決定著人的命運。
命理和地理應該分開來說:命理是到出生為止的所謂生辰八字,屬於先天的,決定了生肖屬性。但是人在出生以後,一方面接收了父母遺傳的身相,包括面相、骨相、聲相、手相;另一方面由於後天的鍛煉或折磨,健康或殘障以及心理的狀況,而使出生時的身相隨著生命的過程發生不同程度的改變,這些和周圍環境有關的因素都可以看作是地理的總和。所以,命理雖不能轉,地理卻隨時變、隨心變。地理是依據天體的方位和地勢的形貌而決定對於人的影響力,這既是屬於自然規律,也是屬於常識範疇的。順乎自然即可以得天時之正、獲山川之利;背離自然,則相反。這從哲學上講,是屬於形而下的應用哲學或自然科學。近代的人又以磁場、磁力的科學依據來說明地勢、地理的原理;磁力集中點,磁場的順方位,對於人體有益,也對於人的心情有助;反之則有弊。所謂相由心生,一個人內心坦蕩、開闊,面色和順、平易,自然可以不卑不亢、舉止得宜。
人們所謂的地勢,其實也正是反映了地理的重要性。風是空氣,是來自空中的活力;水是萬物生長之源,是來自地下的活力。有了這兩種活力的配合,再加上能夠充分吸收陽光的地理位置,這恰好具備了當代人所說的生命三要素:陽光、空氣、水。地理學家說:人要有積功累德、生辰八字、地理地勢這三個條件都配合得好,才能夠富貴壽考。所謂生辰八字,就是先天的命理;所謂積功累德,就是後天的努力修養;地理地勢只佔其中的三分之一。如果一個人的命壞而又心惡、行為不正,就不會找到好的地勢;縱然已得好的地勢,也會遭受水災、地震等自然災變的破壞。常言道,“三分地勢七分做”,即地勢必須加上人為的努力,去改善環境。因此,從佛教的立場說,地勢、地理雖然有其道理,但也未必是決定的因素。
古來祖師常在高地峻嶺、深山大澤,辟草莽,建叢林,安眾養道,使其成為後來的名山。既是名山,必佔據好的地勢、地理,歷千年而不墜,經萬世而不敗;他們通常都沒有地勢、地理的專業知識,但是往往能夠改變地理,不假以人工而借助自然變化的助力。像民國二十五年,虛雲老和尚復興曹溪門庭南華寺的時候,就發生了大雨築堤、河流改道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