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妻子」
生肖文化
這天晚上,在上海浦東陸家嘴的一個工地上,一群民工正聚在一起聊天。單身漢的宿舍,每到夜晚,話題最廣:煙酒麻將,男人女人,幹活掙錢,養家餬口......這時,只聽一個從貴州來打工的人說:
“哥們,不是和你們吹,這幾年我還真養成個習慣啦:一躺到床上,上半夜想國家大事,下半夜想自家私事......”
“貴州佬,你別吹,我看你是 '上半夜想自家老婆,下半夜想別家的女人',哈哈......”
“你們別打岔,聽他說!”
“我們打工的,不能光拉車,不認道,凡事都得琢磨著點。比方說,現在這社會,哪三條最重要,你們想過沒有?”
“哪三條?”
“一是領導好,工作有依靠;二是子女好,老來樂陶陶;三是老婆好,家庭無煩惱。你們說,這三條,哪條最重要?”
“老婆最重要!”
說起老婆,那故事就像一腳踏進西瓜地,好瓜一個又一個啦......
川籍保管員講的故事:好妻子行善
作者:戴克學
我們那個村,本來是個不出名的窮山溝,這幾年實興旅遊,那些山、水、溝、洞,一下子全成了寶貝疙瘩,引起那些城裡人一批來一批去。那些來旅遊的,全穿的桃紅柳綠口,袋裡的錢一疊疊的帶的又全是稀罕物,這個機那個機,掛著背著,大的像機關鎗,小的像火柴盒,“喀嚓喀嚓”,到處拍照,照的村裡那些男人們心驚肉跳。為啥?怕自己的老婆花了眼,走了神,野了心!
那天,有個遊客,獨自一個人,背著個照相機,鑽到“野狼溝”裡去了。聽那些城裡人講,那野狼溝的景致野的夠味,而最好的景色,是野狼溝裡的十八個洞,可惜那裡還沒有開發,沒人敢去。
那些遊客早晨鑽到野狼溝裡,直到夜裡還沒出來,第二天還沒見人影,一直到第三天中午,才跌跌撞撞走出了野狼溝,只見他頭破血流,搖搖晃晃,那樣子像個野人!但他死死地捧著個照相機,咧著嘴直笑,原來他花了兩天半的時間,爬遍了那十八個洞,拍了不少寶貝照。
他餓得實在走不動了,就坐在路邊的石頭上直喘氣。這時,從村裡走來一個女人,她叫金桂,模樣挺俊,是四鄉八里出了名的俏媳婦,她男人在野狼溝邊打柴,金桂是去送飯的。
金桂從那遊客身邊走過,那遊客聞到了籃裡飄出來的飯香,就有力無氣地喊住了她:“大嫂,能不能給我點吃的,我實在餓極了......”
金桂見他餓得可憐,再說這一帶又沒有賣吃食,她心腸一軟,就把碗裡的飯菜撥了一半給他吃,那遊客要付錢,金桂說啥也不要。
金桂的男人砍了一堆柴,正坐在山腳下歇腳,剛才的情景他全看到了,他知道自己的老婆長的俊,連那些來旅遊的城裡男人見了她,眼睛都瞪的像烏骨雞一樣。他最怕老婆跟別的男人呆在一起野了心,現在見老婆和那男遊客在一起呆了這麼久,正窩著一肚子火,等金桂把飯送來,一看只剩一半了,伸手就打了她一耳光:“醜婆娘,你竟把老子的飯送給那野男人吃,好,好,你把床也送給他睡好啦!”他連飯都不肯吃,氣呼呼地又去砍柴了。金桂沒法,只好把飯籃放在山腳下,轉身回家。
那男遊客吃了飯後正坐在路邊休息,遠遠看見金桂告訴他:“我男人說,你餓得這樣,應該把飯全給你吃,他怪我不長心眼......山裡人性子燥,你別見笑。”
那男遊客聽了十分感動,想不到山溝溝裡的人竟這麼有情有義。他拿出一張紙片給金桂,金桂當初不知道它叫啥,後來才知道那叫“名片”。那男遊客說:“你們今後有什麼事,一定來找我。”
到了黃昏,金桂的男人打柴回來,一進門就是一頓臭罵:“你這個不要臉的,半桶水好濺(賤),和那個野男人這麼親熱,他送你的東西呢?”
金桂拿出那張名片給了男人,還把男遊客的話說了一遍。她男人一看名片,才知道他是上海人,是一個什麼“處長”,還是個業餘攝影家,想想老婆沒有做啥不正經的事,也就罷了手。
後來,聽說浦東開發,村裡不少人都跑到上海去打工,金桂的男人也想到上海去闖闖世界,就給那處長寫了一封信。那處長立刻回信叫他到上海去,像親戚一樣接進了自己的家,陪著玩了幾天,還讓他在手下的一個工程隊裡打上了工。那處長說:“那天的半碗飯,恩重如山啊!”
你們看,家有賢妻,滿屋福氣,要不是老婆好,金桂的男人會從山溝溝裡跑到這大上海,在這工地當保管?
四川人說溜了嘴,露了“餡”,大家一下子猜出他就是金桂的男人,於是便擠梅弄眼地開起了玩笑:“嫂子和那處長是不是有那麼一回事?不然,半碗飯能換個保管員當?”
放屁,戲有戲味,人有人情,這就叫“情義無價”,懂嗎?不過,話說回來,現在不是我怕金桂“花心”,倒是金桂怕我“野心”,你們想想,山溝溝裡的窮光蛋,到了花花綠綠的上海,口袋裡的有了錢,老婆能放心?不過,“男人有錢就變壞”,那說的不是我們山裡人。叫我說呀,兩句話:花兒是路邊的香,娘們是自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