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維崧,字其年,號迦陵,明末清初時期詞人、駢文作家,陽羨詞派領袖,父親是明末四公子之一的陳貞慧。下面跟本站小編一起瞭解一下陳維崧所作的《偶憶》吧。
「架上紅鸚鵡,簾邊玉辟邪。兜娘懶上卓金車。倭墮一窩濃綠未成鴉。
嬈我春吹笛,邀人夜斗茶。而今庭院隔天涯。
記得沿街一樹粉梨花,記得花陰微露幾扇綠窗紗。」
清朝陳維崧《偶憶》
很多年後我們發現清晰的回憶,都和春天和青春有關。我們會忘了很多坎坷,而歲月自帶修復與強化功能,讓遙遠的春天的回憶,分在清晰和分明。
人們說,眼前的美景是真的好美,但是我告訴你,那些留在你記憶深處的美景,才是真的美。有的時候記憶是一個很奇怪的事情,我們曾經以為自己會刻骨銘心,永生不忘的,會在歲月中煙消雲散,反而記憶會以某種方式,呈現出你當時並不太在意的人事和物。當時只道是尋常。
所以風光之美,不如記憶之美。
正是梨花盛開季節,打動我的不是別家庭院裡一樹粉白梨花,卻是這句帶有回憶色彩,極其清新的梨花句子。
」記得沿街一樹粉梨花,記得花陰微露,幾扇綠窗紗。「彷彿是另一處的攝影大片,鏡頭延展,是陽光下的長街梨樹,那白雪深處俏皮的窗戶的綠色。當然必定還有人。因為只有有人的記憶,才會如此的帶著清新的人氣。
當我以為這是哪一個當代人的作品或者劇本鏡頭的腳本時,我驚異於這樣現代的寫法,來自於三百年前的一個詩人陳維菘。你不得不驚異古詩詞也有這樣清新不過時的句子,就像我們和同學們聊天,我記得,如在眼前。
「架上紅鸚鵡,簾邊玉辟邪,兜娘懶上卓金車。」如果我們不明白兜娘的典故,很容易對這首詞有誤解。宋朝的張先,有一首「當時自倚青春力,不信東風解誤人。」來描寫兜娘,是指靠演出來獲得生存的樂籍女子。在這裡是描寫的一個,生活比較優越的伶人子弟。因為才藝雙絕,所以推掉了很多有排場的演出,不上豪華赴會的車子。
「窩墮一窩濃綠未成鴉。」這寫的是什麼呢?其實蠻好玩的,說的是頭髮紮在腦後,根本就沒有拾掇整齊,也就是沒有出門的意思。
」嬈我春吹笛,邀人夜斗茶。而今庭院隔天涯。「這個就寫得非常有意思了,這個伶人偏偏不出去,反而逼著我吹笛子,在家裡斗茶玩耍。這其實寫的是一個朋友之間情誼相投的場面,今兒多少錢都不出們,我們待在家裡,崔迪一直喝茶。何其的爽朗和任性。
但如今我和這小院子隔著遙遠的距離。
「記得沿街一樹粉梨花,記得花陰微露幾扇綠窗紗。」詩人在遙遠的回憶裡,想起了記憶最深的情景,就是那滿院梨花,更重要的是綠窗裡的那個俏皮的朋友。
有人說,我怎麼看都像是寫一個女子啊,你怎麼處處迴避?關於這件事情,我們還是從情感本身的角度來還原。這首詩的確不是寫的一個女子,是一個梨園伶人。也就是說是清朝初年的陳蝶衣。這個人名叫徐紫雲。但是我們可以從詩中可以看到,這個徐紫雲還是很清高的,推掉了很多應酬,反而留在家中陪朋友,春吹笛,夜斗茶,屬於朋友之間的盡興而為。
而這件事情,這些美好都深深留在了陳維崧的記憶裡。這是關於他青春時候,最美麗的相處和回憶。從而那一樹梨花粉也深深落在回憶裡。所謂人生願只如初見。
關於他們兩個的事情時代久遠,無從去,細節認證,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情感關係?但是一個人的回憶之中,記憶自動定格在這個時候,一定是對他非常的重要。
相關內容: 陳維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