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士元,字君胄,唐朝時期詩人,與錢起齊名,讓人合稱「錢郎」。朗詩元的詩作內容較為貧乏,大多是投贈送別之作。下面跟本站小編一起瞭解一下郎士元所作的《送李將軍赴定州》吧。
送別,對於一個漂泊多年的人來說,傷感其中而又習慣其中。就像是一部被翻拍的電影,情節沒有一點變化,只是換了主角。但對於一個蝸居於柴米之中的人來說,仍不能忘卻,那場電影的幕布上,一隻又一隻揮動著的手掌。厚實的,細膩的,柔弱的,鏗鏘的,遙遠的,短暫的,一股腦都被雲綵帶走了,隱沒於晚霞之中,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等待天明,等待友人的歸來。
古人蘇軾曾經說過:「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人與人之間卻總要面臨分別。當朋友要離開,送別就成了表達深厚友誼的首選。
送別是古詩詞中的永恆主題,送別詩表達著友誼,也凝聚了傷感與淒涼。
例如,李白在黃鶴樓目送其摯友孟浩然乘舟遠去時的傷感與寂寞,盡在「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中表現得淋漓盡致。滔滔東去的長江,是他無盡的傷感與思念,與摯友的離別,更使陽光三月的明媚陽光為之暗淡。這是怎樣的一種悲傷與無奈呀!
再如,「昔時人已沒,今日水猶寒」。雖然這句詩未指明要送別的人物,也未直揉其離愁別緒,但是,也正是因此,這首詩成了中外離別詩中的名句。對古人的追憶,正是對現實的寫照。駱賓王深知好友此行可能是「荊軻刺秦王」的翻版,卻把心中之悲傷化作淒冷的河水,這又是何等的憤慨與悲壯!
在浩如煙海的詩歌歷史中,大凡寫送別詩的都是出於友情的需要,然而專業寫送別詩,還寫得聞名天下的當屬唐代的郎士元。
郎士元,中山(今河北定縣)人。生卒年不詳。天寶十五載(756)登進士第。郎士元與錢起齊名,詩名甚盛,世稱錢郎。他們專攻送別之作,是祖餞詩會上的明星。例如,郎士元的《送李將軍赴定州》就是當時比較著名的送別詩:
「雙旌漢飛將,萬里授橫戈。
春色臨邊盡,黃雲出塞多。
鼓鼙悲絕漠,烽戍隔長河。
莫斷陰山路,天驕已請和。」
郎士元說,軍中大旗獵獵作響,漢家大將將要揮師出征;看他橫刀立馬,氣吞萬里如虎。關塞悠遠,春風難以企及,未到關前,就已經看不到春色了;關外,風捲沙塵,黃沙瀰漫如雲,遮天蔽日。軍中鼓聲,悲壯激越,直達遙遠的沙漠;戍台烽火,阻隔著浩蕩的黃河。想到將軍所去之地,在那陰山之北;懾於將軍聲威,入侵的強敵已經求和。
此詩載於《全唐詩》卷二百四十八,一作《送彭將軍》,詩當作於作者任左拾遺時。
首聯「雙旌漢飛將,萬里授橫戈。」兩句先是渲染氣氛「軍中大旗獵獵作響」,然後是交代離別的主角李將軍。
頷聯「春色臨關盡,黃雲出塞多」兩句寫李將軍要去的地方——塞外,那個地方非常荒涼,突出戍邊環境的艱辛。
頸聯「鼓鼙悲絕漠,烽戍隔長河。」兩句寫軍旅的豪壯,儘管塞外條件的艱苦,但將士們精神飽滿,士氣高漲。
尾聯「莫斷陰山路,天驕已請和。」兩句說道,因為將士們士氣高漲,李將軍你到了軍營帶領他們一起戰鬥,必定使得敵人聞風喪膽,未開戰敵人就已經投降求和了。
對於郎士元以及他的詩,高仲武(唐詩選家)在《中興間氣集》中曾經說:「二公(郎士元與錢起)無詩祖餞,時論鄙之。」當時的人出京作官,如果沒有錢、郎詩送別會很沒有面子。郎士元傳下來的詩中,題目中最多見的就是個「送」字。看上去朋友很多的樣子。
郎士元寫贈別詩估計和韓愈寫墓誌銘差不多狀況,未必和被送之人有什麼深情厚誼。不過這位李將軍地位顯赫,又是去自己的家鄉定州,於是郎士元把對方大大地褒揚吹捧和鼓勵了一番。
郎士元,這個唐代大歷時代的詩人,很多人認為他之所以在送行詩上為人稱道,主要原因在於他掌握了一套寫作送行詩的結構模式,他把這種結構模式隨意調整而寫出應酬之作,在技巧上超越了他人;文章還指出,儘管如此,在對郎士元的評價中,古人也有過高之處,比如說他近於謝靈運或與錢起齊名,都有失公允。而郎士元詩作的弊端是很明顯的,如對仗不工,造句不精。因此,郎士元在大歷時代得與錢起齊名,純粹只是因為餞送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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