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通過偽造心腹靈感大王的意外離崗,在通天河處佈局,意圖通過河沿岸陳家莊處的人口樣本採集,鑒定子母河河水對於胎兒發育的影響。簡言之,姐姐試圖研製一勞永逸的「孕產藥物」,以期擴大在人間的業務,收穫滿滿粉絲。
那麼,這當真是姐姐的真實用意嗎?應該是,但也不全是。
要瞭解整宗事件的原委,我們還得把目光移向陳家莊不太遠處的女兒國。女兒國的外圍,有一座頗為奇異的山,叫做解陽山。原著有述,「解陽山山中有一個破兒洞,洞裡有一眼落胎泉。須得那井裡水吃一口,方才解了胎氣。卻如今取不得水了,向年來了一個道人,稱名如意真仙,把那破兒洞改作聚仙庵,護住落胎泉水,不肯善賜與人。但欲求水者,須要花紅表禮,羊酒果盤,志誠奉獻,只拜求得他一碗兒水哩。」
若把這段文字拆解,其實頗有意思。
其一,交待瞭解陽山山洞井水的功效,可解胎氣。按現代說法,大概就是「打胎藥」。
其二,說明了井水原為無主,即無明晰的產權人。後來來了一位如意真仙,強佔了資源,並開展有償收費服務,一碗兒水大致可以置換「花紅表禮,羊酒果盤」。
其三,強調了如意真仙一個頗為詭異的行為,即將原洞府名改為「聚仙庵」。
那麼,問題來了。這如意真仙是誰?他為何膽敢霸佔公共資源?又為何將山洞改名?
要解答問題,其實不難!根據原著給出的信息,這如意真仙原為牛魔王的舍弟,其本相大概也是一頭牛,性質為妖。而在我們之前的系列推論中,更得到一個大膽結論,牛魔王家族同兜率宮宮主太上老君有著隱秘的關聯,或為其在下界的眼線。「真仙」這個名頭,大概也屬於「身份鍍金」,是老君給出頗為亮麗的口頭支票,或自我忽悠式的意淫,也並非真是仙。和虎力、鹿角大仙等,大概一個性質。
如意真仙的社會關係確定後,他的所為也就很好理解了。原著對女兒國有這樣一番定性,「國中自混沌開闢之時,累代帝王」。一個以女性為主體的國度,卻能從神話的後混沌時代起即建國。其間,不僅未被外族國家勢力侵略,也從未受到以男性妖王為主導的妖精群落明確的大面積襲擊或掠奪。這在那個恃強凌弱的時代,似乎不太合乎邏輯。解釋或只有一種,其背後一定有強大的神仙勢力投資入股(此處暫且不表)。這個被隱秘勢力庇護的國度,其國家資源如意真仙竟敢明搶,不用說,背後一定有老君的授意。
那麼,問題又來了。
老君為何授意旗下妖精侵佔女國資源呢?其中必有玄機!
當然,還是從如意真仙所為找線索。且看真仙入駐山洞,即將府名由「破兒洞」改為「聚仙庵」。表面原因,大概是附庸風雅,「洞」多寒磣,「庵」的品味高,再冠名個「聚仙」之名,更彰顯格調嘛。當然,這大概也是妖精的劣根性,尤其妖精裡的文藝青年,總尋思著自裱成仙。簡稱「神仙婊」!譬如原著六十四回出場的一眾花妖樹妖,也煞有介事地把自己府邸裝裱成「木仙庵」。
但在表象下,又有何隱秘深意呢?
且看聚仙庵位於何處?解陽山!即西梁女兒國的外圍。西梁國裡自然多女紅,且看打扮,「長裙短襖,粉面油頭,不分老少,儘是婦女」。但奇怪了,這「粉面油頭」,大概就是塗脂抹粉的意思。按現代話講,大概就是口紅、眼影、綠茶妝,極盡女性風騷。而「長裙短襖」,這著裝也很有意思。參照原著描述,取經人途徑西梁帝都,大概早春時節。春寒料峭,怪冷的,女民們就迫不及待地將露袖的短襖、秀大長腿線的長裙搬出,又是意欲何為?因此,我們可以做個大膽的判斷。女兒國或常有男性顧客光顧!有句老話怎麼說的?「女為悅己者容」。對,就是這樣!
那麼,男性的主要來源取自何處?
當然是周邊諸國聞名而來的男性公民,以及途徑此地的商賈。他們多以消費者的身份出現,這也是女國國家經濟運轉的主要資金來源。譬如,原著就有這般描述女國街道組成,「酒肆茶房,鼓角樓台通貨殖」。可見,女國商業氣息相當濃郁。
不僅如此,女國還對自身的招牌進行推廣。
如原著六十二回,毗鄰的祭賽國國王就曾這樣感概,「當年有四夷朝貢:南月陀國,北高昌國,東西梁國,西本缽國,年年進貢美玉明珠,嬌妃駿馬。」在進貢的國家清單裡,就有西梁(女)國。
問題來了。
先前我們提及,女國「自混沌開闢之時,累代帝王」,國家的建立和成型,料必比號稱西方大國的祭賽國早,並推測背後或有神仙大咖庇護。在這樣的大背景下,進貢似乎多次一舉。而女國進貢之物,應該就是「嬌妃」,通俗點講,即是美人。因此,我們可以推測,女國試圖依托祭賽國這個平台以及大國媒體影響力,滾動式宣傳西梁國地盛產美女。這就是品牌推廣!
但女兒國的秘密,還遠不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