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說進入賈府後尤二姐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本站小編為大家帶來相關內容,感興趣的小夥伴快來看看吧。
花枝巷,尤二姐與賈璉著實過了兩月「百般恩愛」日子。賈璉雖說是風流成性的綰紈子弟,可是,對尤二姐應該動了真情。看她,「沒幾日就把自己積年所有的體己,一併搬了與二姐收著,又將鳳姐素日之為人行事,枕邊衾內盡情告訴了她,只等一死,便接她進去。」我們讀「積年所有」「盡情告訴」,便窺一斑而見全豹,處一隅而見全局。
(一)賈璉是真心待尤二姐的
整部《紅樓夢》,寫到賈璉不是起龍陽之興,就是與鮑二家的,與多姑娘的不堪,可唯獨與二姐卻是這般深情。甭說是露水夫妻,我想,就是放在現下,再婚丈夫能做到賈璉一半算是好丈夫了吧。其實,愛是雙向的。
你看這尤二姐對賈璉:「我雖標緻,卻無品行。看來到底是不標緻的好」,二姐也多情。
或許也正是因為賈璉對二姐的一往情深,才使得尤二姐命懸一線。
平時,賈璉在外拈花惹草,鳳姐也不過大鬧一頓,而唯有這次,鳳姐要斬草除根。這一次,憑「鳳辣子」的心狠手辣,不知便罷,若知,哪有不要二姐命的道理。事亦湊巧,賈璉要去平安府辦差。其實,賈璉就是沒有平安府這趟差事,也有不平府或其他什麼府差事的。亦就是說,二姐從進入花枝巷開始,她的性命已經不在自己的手上,也不在賈璉手上。
(二)賈璉難保護她
尤家姐妹跟著寡母尤老,生活可想而知。她們哪裡見過賈府這樣場面人家。這不,兩姐妹經不住誘惑,先與她們那個賈珍姐夫有了勾當。
二姐三姐綽約風流,借寶玉的話:「她們姓尤,是真正的一對尤物。」可曹公又寫:「雖然如今改過,但已經失了腳,有了一個『淫』字,憑她有甚好處也不算了。」
可是,僅此一「淫」,不足一死。二姐三姐,兩個人的性子一烈一弱。這樣的兩種極端性格或許也是她們命喪黃泉一種宿命。
三姐的烈,我們毋庸贅言,從她對珍璉的潑聲厲言的痛罵及柳二郎的那把鴛鴦劍早已經領教。
尤二姐是柔弱的。她本不是鳳姐的對手,卻不知躲避。她的愚昧在於天真,她把愛情想像得太美,把未來想像得實,把人心想像得太善。三姐的之前的提醒兒,旺兒眼前的警示,她都不當回事,她一意孤行,單純愚昧。她不只愚蠢,還自不量力。她與旺兒說:「我還要找了你奶奶去呢。」
當時,旺兒明白告訴她不是鳳姐對手:「奶奶千萬不要去。我告訴奶奶,一輩子別見她才好。嘴甜心苦,兩面三刀;上頭一臉笑,腳下使絆子;明是一盆火,暗裡是一把刀。」她愚昧認為:「我以禮待她,她敢怎麼樣?」尤二姐是愚蠢的、沒沉府的,從她欲迫切進入賈府,從她相信鳳姐的花言巧語便知。窮人家的孩子,哪裡能想像得到為富不仁者的殘忍,哪裡能想像人性的險惡。鳳姐連自己的陪房丫頭都一個不容,都落了個「嫁人的嫁人,死的死了」,就是平兒她也是「一則顯她賢良名兒,二則又叫拴賈璉的心,好不外頭走邪道」,況尤二姐乎。
其實,生活中,尤二姐們屢見不鮮。由於生活環境所限,她們缺乏見識,對人對事,沒有正確估量,甚至於對自己也沒有正確評估,無智無畏。如此,無論處事、為人還是生活,總會敗得一塌糊塗,乃至粉身碎骨。
可是尤二姐並不是非死不可,她完全有不死的可能性,但她如一飛蛾,硬是不顧一切撲向燈火。
(三)進的賈府,尤二姐走上死亡之路
對二姐,鳳姐計劃的第一步:唆使尤二姐過去的未婚夫張華出來告狀,定要原人。及到張華在賈珍父子威脅利誘上跑回原籍去了,她叫旺兒去殺人滅口。看來,鳳姐最初還沒起殺心。
此計不成,再生一計。精心安排,讓善姐做了尤二姐的使喚丫頭。這個善姐可不善,先是不服使喚,繼而每日端來的「茶飯都是不堪之物」。鳳姐的計劃是周密的,先從尤二姐的生活下手,讓尤二姐生活困難。鳳姐對二姐,先進行身體的打法無可貸,繼而再進行精神打擊。鳳姐在無人處只和尤二姐說:「妹妹的名聲很不好聽,連老太太、太太知道了,說妹妹在家做女孩兒就不乾淨,又和姐夫來往太密,沒人要的,你揀了來,還不休了,再尋好的……日久長天,這些奴才們眼前,怎麼說嘴呢?我反弄了魚頭來拆!」憑二姐的柔弱,這先失前腳,對她的精 神打擊可想而知。
第三步,借刀殺人。借賈赦新賞給賈璉為妾的秋桐這把快刀來殺二姐。鳳姐挑起事端,秋桐整日大罵:「要同先奸後娶的娼婦做一回!」「弄得尤二姐要死不能,要生不得,」到胎被打下來了後,完全斷了希望,只好吞金自殺。
尤二姐一個窮人家的女兒,她哪裡能鬥得大家小姐出身的鳳姐,當善良遇到權術,不一敗塗地才怪呢。
(四)我說尤二姐不死有幾條理由
如果賈璉不是正好去平安府,二姐是不是不會死?賈璉倒是到了平安府,卻把危險留給二姐。
假如,張華是敢做敢當的男人,他不逃走的話,尤二姐會不會不會死呢?張華若不逃走,再見尤二姐或許舊情復燃,說於利弊,尤二姐會不會放棄賈璉逃命呢?如此看來,尤老娘悔婚是有道理的。
尤二姐如果不進賈府,會不會逃過一死,不好確定。但肯定的是,她的死期不會來得這麼快。因為,她必竟還有花枝巷暫避禍事。不會這麼快地羊入虎口般喪失生命。
如果尤二姐也潑辣些,倘若有三姐那張嘴那或許不會吞金自殺,即便是死起碼能等到賈璉回來。
第五,最重要一條。如果不是胡君榮這位庸醫錯把「一個已經成形的男胎打下來」,尤二姐為了孩子應該還有活下去的勇氣。
一個女人一旦失了腳,沒有了孩子無牽無掛,理不粗,氣不壯。在賈府這樣了一個貴族之家哪裡有她容身的地方?
不過,我雖說二姐有不死理由,那不過是假設。她必死無疑,因她只不過是封建社會的一枚犧牲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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