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狐外傳》裡的一眾美女中，程靈素是個比較平常的女孩子，她不夠漂亮。
不要說程靈素的美麗比不上馬春花、袁紫衣等一眾美女，就是與她的同門師姐薛鵲。
我們看金庸先生描寫程靈素，著筆就是「見她除了一雙眼睛外，容貌卻是平平，肌膚枯黃，臉有菜色，似乎終年吃不飽飯似的，頭髮也是又黃又稀，雙肩如削，身材瘦小，顯是窮村貧女，自幼便少了滋養」。即使師姐薛鵲是個駝背，在金庸先生的筆下仍然是「那女子容貌甚是文秀」，長相卻要比程靈素好看。
這等相貌就注定了程靈素的命運。
在美女如雲的江湖中，像程靈素這等相貌，是肯定得不到男主角的青睞的。更何況，本書的男主角胡斐在遇上程靈素之前，早就遇到過馬春花和袁紫衣這兩枚大美女，而且胡斐的心都已經被袁紫衣給勾走了。
所以，縱然程靈素聰明如黃蓉。
在小說中，程靈素所表現出來的聰明，的確不是一般的女子可比的。她料事如神，運籌帷幄，如果不是她相助，胡斐在京城這個臥虎藏龍之地能否安然無恙都是個問題。
胡斐入京城之後，曾離開程靈素，單刀赴會去見馬春花，哪知就被福康安給抓了，若非程靈素多方營救，恐怕就把性命扔在了大牢裡。
程靈素還有一身不俗的本事。在小說中，雖然金庸先生沒說，但可以看出來，在那個江湖世界裡，她的武藝在女性之中也算不弱。小說中有一處描寫她的武藝，「程靈素歎了口氣，在頭髮上拔下一枚銀簪，插在箋上，手一揚，連簪帶箋飛射出去，釘在樹上。胡斐見她這一下出手，功夫甚是不弱」。
與程靈素相見時，胡斐已經不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小子了，彼時胡斐已會過不少武林高手，見識絕非一般，能得他這一讚，可以確定程靈素的武藝肯定不弱了。
此外，程靈素還有一身高明的毒術。在金庸先生的小說中，用毒高手不少，像歐陽鋒、丁春秋、王難姑等等，他們都是用毒高手，但是他們與《飛狐外傳》中的程靈素相比，確實是「小巫見大巫」。金庸先生也就是在《飛狐外傳》和《雪山飛狐》兩部小說中提到了一位用毒的頂級高手「毒手藥王」。
別人用毒都是害人，唯有毒手藥王用毒卻是救人。此人一生與毒為伍，卻又慈悲為懷，程靈素作為毒手藥王的關門弟子，不僅繼承了他用毒的本領，也繼承了他的慈悲心腸。
與師兄、師姐不同，程靈素用毒從未害過一人，即使後來用七星海棠毒死了同門的師兄、師姐，也不過是無奈之下出手自衛而已。也是她這一身高明的用毒功夫，讓她在這個詭譎的江湖中能夠保護自己和自己喜愛的「大哥」胡斐。
關於程靈素對胡斐的愛，俠客君相信是一見鍾情。兩個人都是身世悲苦，本該在這個險惡的江湖中「相濡以沫」的。毒手藥王的另外三個弟子都不是良善之輩，當見到胡斐的時候，恐怕程靈素的想法是「原來這世上還有這等赤誠君子」，再加上胡斐幾次出手相救，所以她的一縷情絲就粘在這位大哥身上。
可惜「神女有心，襄王無夢」，似程靈素這等相貌，胡斐又怎會喜歡。在金庸的筆下，對程靈素，胡斐也就是「憐惜」而以，所以胡斐也選擇了與程靈素結拜為兄妹。
當程靈素死後，胡斐這才想起那個王鐵匠唱的那首小曲，「小妹子對情郎--恩情深，你莫負了妹子--一段情，你見了她面時--要待她好，你不見她面時--天天要十七八遍掛在心」。這個時候，胡斐才發現，原來在心裡面，程靈素已經是自己「最親愛的人」了。
其實像程靈素這樣的女子，在武俠世界裡，也只有遇上了蕭峰、張無忌這樣的人物，才能夠得一番好姻緣。
我們細翻金庸先生的小說，可以發現，在《天龍八部》裡面，與蕭峰真心相愛的阿朱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美女，而《倚天屠龍記》中張無忌從頭至尾，也就只認了蛛兒這一個妻子。
是的，程靈素，不是你不夠棒，只是你不夠靚，所以，只有當別人真的失去你的時候，他才會發現，原來心裡面竟已經離不開你了!
俠客君相信，在程靈素死後，胡斐發現自己其實已經喜歡上這位長得不怎麼漂亮的「二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