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摯《壽陽曲·別朱簾秀》:一個“早”字極言離別之驟然

盧摯《壽陽曲·別朱簾秀》:一個“早”字極言離別之驟然

盧摯《壽陽曲·別朱簾秀》:一個“早”字極言離別之驟然

古代典籍

盧摯(1242-1314),字處道,一字莘老;號疏齋,又號蒿翁。元代涿郡(今河北省涿縣)人。詩文與劉因、姚燧齊名,世稱「劉盧」、「姚盧」。與白樸、馬致遠、珠簾秀均有交往。散曲如今僅存小令。著有《疏齋集》(已佚)《文心選訣》《文章宗旨》,傳世散曲一百二十首。有的寫山林逸趣,有的寫詩酒生活,而較多的是「懷古」,抒發對故國的懷念。今人有《盧書齋集輯存》,《全元散曲》錄存其小令。那麼下面本站小編就為大家帶來盧摯的《壽陽曲·別朱簾秀》,一起來看看吧!

壽陽曲·別朱簾秀

盧摯〔元代〕

才歡悅,早間別,痛煞煞好難割捨。畫船兒載將春去也,空留下半江明月。

此曲的開端,全是活在人們口頭的語言。蓋作者當時的感情澎湃,不可遏抑,於是脫口而出,不暇推敲,越去粉飾,越有真意;越少做作,越近自然,越能叩開人們的心扉。「才歡悅,早間別,痛煞煞好難割捨」,正是作者的「真」,正是作者「心頭舌尖」必欲說出的一句話,因而在感情色彩上特別顯得真實、強烈而深刻。「才」字極言歡悅之短促,「早」字極言離別之驟然,兩句合在一起,正是古人所說的「別時容易見時難」。從歡樂的相會遽然跌入無情的分離,作者「割捨」時的痛苦心情就可想而知了。「痛煞煞」用口語,越是平易不加修飾,越見出感情的真摯。「好難割捨」四字,雖無人物形態、語言上的具體描寫,卻將兩情依依、久駐難分的一幕,完整地反映了出來。詩詞在這種情況下要把語言加工整形一番,不能熱辣辣直訴肺腑,而這就是散曲的優勢所在了。

化俗為雅,變熟為新,是作曲的一條必須遵循的原則。這支曲子的結尾,在極俗極熟的聲口之後,繼之以極雅極新的曲辭,使之「俗而不俗,文而不文」。「畫船兒載將春去也,空留下半江明月。」固然是從宋人俞國寶的「畫船載取春歸去,餘情付湖水湖煙」(《風入松》)的句意脫化而來,但比起俞作更富韻味,更具形象。作者在《蟾宮曲·醉贈樂府珠簾秀》中有句云:「系行舟誰遣卿卿。」可知當初朱簾秀是乘著船來到此地的。如今,儘管難分難捨,她終於還是再一次跨上了行舟,船兒也終究離開了江岸。作者不忘敘出那是一隻「畫船」,因為只有這樣的船隻才能配合美人的風韻。「畫船兒」是美的,可惜卻越離越遠了,而且作者覺得它載走了生活中的美,載走了希望,載走了春天。好像朱簾秀一去,春的溫暖,春的明媚,春的生機和活力,都被那只畫船兒載走了,於是作者的空虛寂寞、淒涼惆悵之感,便在字裡行間強烈地透露出來。末句「空留下半江明月」,進一步從眼下的留存來襯出失落的慘重。李白《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許渾《謝亭送別》:「日暮酒醒人已遠,滿天風雨下西樓。」關漢卿《四塊玉·別情》:「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都是在離人遠去的失落之後,藉以眼前的景語,且都帶有象徵的意味。此曲也是一樣,作者舉目四望,只留下了江上冷清清的月影,在近處的波面上瑟瑟晃漾。「半江明月」除了孤寂感外,還有一種殘缺感,它正是作者送別朱簾秀後的殘破心靈的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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