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李密[1]檄洛州文
自元氣肇辟,厥初生人,樹之帝王,以為司牧,是以羲農軒頊[2]之後,堯舜禹湯之君,靡不祗畏上元,愛育黔首,幹幹終日[3],翼翼小心,馭朽索而同危,履春冰而是懼。故一物失所,若納隍[4]而愧之;一夫有罪,遂下車而泣之[5]。謙德軫於責躬,憂勞切於罪己。普天之下,率土之濱,蟠木距於流沙[6],瀚海窮於丹穴[7],莫不鼓腹擊壤[8],鑿井耕田,致之昇平,驅之仁壽。是以愛之如父母,敬之若神明,用能享國多年,祚延長世。未有暴虐臨人,克終天位者也。
隋氏往因週末,預奉綴衣[9],狐媚而圖聖寶,胠篋以取神器。及纘承負扆[10],狼虎其心,始曀明兩[11]之暉,終干少陽[12]之位。先皇大漸,侍疾禁中,遂為梟獍,便行鴆毒。禍深於莒僕[13],釁酷於商臣[14],天地難容,人神嗟憤!州吁[15]安忍,閼伯日尋[16],劍閣[17]所以懷凶,晉陽[18]所以興亂,甸人為罄[19],淫刑斯逞。夫九族既睦[20],唐帝闡其欽明;百世本枝,文王表其光大。況復隳壞磐石,剿絕維城,唇亡齒寒,寧止虞虢[21]?欲其長久,其可得乎!其罪一也。
禽獸之行,在於聚麀,人倫之體,別於內外。而蘭陵公主[22]逼幸告終,誰謂敤首[23]之賢,翻見齊襄[24]之恥。逮於先皇嬪御,並進銀環[25];諸王子女,鹹貯金屋[26]。牝雞鳴於詰旦,雄雉恣其群飛,衵衣戲陳侯之朝[27],穹廬同冒頓之寢[28]。爵賞之出,女謁[29]遂成,公卿宣淫,無復綱紀。其罪二也。
平章百姓,一日萬機,未曉求衣,昃晷不食。大禹不貴於尺璧[30],光武[31]不隔於支體,以是憂勤,深慮幽枉。而荒湎於酒,俾晝作夜,式號且呼,甘嗜聲伎,常居窟室,每借糟丘。朝謁罕見其身,群臣希睹其面,斷決自此不行,敷奏於是停擁。中山千日之飲[32],酩酊無名;襄陽三雅之杯[33],留連詎比?又廣召良家,充選宮掖,潛為九市[34],親駕四驢,自比商人[35],見要逆旅。殷辛之譴為小,漢靈之罪更輕,內外驚心,遐邇失望。其罪三也。
上棟下宇[36],著在《易》爻;茅茨采椽[37],陳諸史籍。聖人本意,惟避風雨,詎待朱玉之華,寧須綈錦之麗!故璿室崇構[38],商辛以之滅亡;阿房崛起,二世是以傾覆。而不遵古典,不念前章,廣立池台,多營宮觀,金鋪玉戶,青瑣丹墀,蔽虧日月[39],隔閡寒暑[40]。窮生人之筋力,罄天下之資財,使鬼尚難為之,勞人固其不可。其罪四也。
公田所徹,不過十畝[41];人力所供,才止三日[42]。是以輕徭薄賦,不奪農時,寧積於人,無藏於府[43]。而科稅繁猥,不知紀極;猛火屢燒,漏卮[44]難滿。頭會箕斂[45],逆折十年之租[46];杼軸其空[47],日損千金之費。父母不保其赤子,夫妻相棄於匡床。萬戶則城郭空虛,千里則煙火斷滅。西蜀王孫[48]之室,翻同原憲之貧[49];東海糜竺[50]之家,俄成鄧通[51]之鬼。其罪五也。
古先哲王,卜征巡狩,唐虞五載[52],周則一紀[53]。本欲親問疾苦,觀省風謠,乃復廣積薪芻,多備饔餼。年年歷覽,處處登臨,從臣疲弊,供頓辛苦。飄風凍雨,聊竊比於先驅[54];車轍馬跡,遂周行於天下[55]。秦皇之心未已,周穆之意難窮[56]。宴西母而歌雲[57],浮東海而觀日[58]。家苦納秸[59]之勤,人阻來蘇[60]之望。且夫天下有道,守在海外[61],夷不亂華[62],在德非險[63]。長城之役,戰國所為,乃是狙詐之風,非關稽古之法。而追蹤秦代,板築更興,襲其基墟,延袤萬里,屍骸蔽野,血流成河,積怨滿於山川,號哭動於天地。其罪六也。
遼水之東,朝鮮之地,《禹貢》以為荒服[64],周王棄而不臣,示以羈縻,達其聲教,苟欲愛人,非求拓土。又強弩末矢,理無穿於魯縞[65];沖風餘力,詎能動於鴻毛[66]?石田[67]得而無堪,雞肋[68]啖而何用?而恃眾怙力,強兵黷武,惟在併吞,不思長策。夫兵,猶火也;不戢,將自焚[69],遂令億兆夷人,只輪莫返[70]。夫差喪國,實為黃池之盟[71];苻堅滅身,良由壽春之役[72]。欲捕鳴蟬於前,不知挾彈在後。復矢相顧,髽[73]而成行,義夫切齒,壯士扼腕。其罪七也。
直言啟沃[74],王臣匪躬[75],惟木從繩,若金須礪。唐堯建鼓,思聞獻替之言;夏禹懸鼗,時聽箴規之美。而愎諫違卜,蠹賢嫉能,直士正人,皆由屠害。左僕射、齊國公高穎[76],上柱國、宋國公賀若弼[77],或文昌上相,或細柳[78]功臣,暫吐良藥之言,翻加屬鏤之賜[79]。龍逢無罪,便遭夏癸之誅;王子何辜?濫被商辛之戮[80]。遂令君子結舌,賢人緘口。指白日而比盛,射蒼天而敢欺,不悟國之將亡,不知死之將至。其罪八也。
設官分職,貴在銓衡;察獄問刑,無聞販鬻。而錢神起論,銅臭為公,梁冀受黃金之蛇[81],孟佗薦蒲萄之酒[82]。遂使彝倫攸篸,政以賄成,君子在野,小人在位[83]。積薪居上,同汲黯之言[84];囊錢不如,傷趙壹之賦[85]。其罪九也。
宣尼有言,無信不立,用命賞祖,義豈食言?自昏主嗣位,每歲行幸,南北巡狩,東西征伐。至如浩亹陪蹕,東都守固,閿鄉野戰,雁門解圍。自外征夫,不可勝紀。既立功勳,須酬官爵。而志懷翻覆,言行浮詭,危急則勳賞懸授,克定則絲綸不行,異商鞅之頒金[86],同項王之刓印[87]。芳餌之下,必有懸魚[88],惜其重賞,求人死力,走丸逆坡,匹此非難。凡百驍雄,誰不仇怨。至於匹夫蕞爾,宿諾不虧,既在乘輿,二三其德[89]。其罪十也。
有一於此,未或不亡。況四維不張,三靈總瘁,無小無大,愚夫愚婦,共識殷亡,咸知夏滅。罄南山之竹,書罪未窮;決東海之波,流惡難盡。是以窮奇[90]災於上國,猰?[91]暴於中原。三河縱封豕之貪,四海被長蛇之毒[92],百姓殲亡,殆無遺類,十分為計,才一而已。蒼生懍懍,鹹憂杞國之崩[93];赤子嗷嗷,但愁歷陽之陷[94]。且國祚將改,必有常期,六百殷亡之年,三十姬終之世[95]。故讖菉云:「隋氏三十六年而滅。」此則厭德之像已彰,代終之兆先見。皇天無親,惟德是輔[96]。況乃攙搶竟天,申繻謂之除舊[97];歲星入井,甘公以為義興[98]。兼朱雀門燒,正陽日蝕[99],狐鳴[100]鬼哭,川竭山崩[101]。並是宗廟為墟之妖,荊棘旅庭[102]之事。夏氏則災釁非多,殷人則咎徵更少。牽牛入漢,方知大亂之期[103];王良策馬,始驗兵車之會[104]。
今者順人將革,先天不違,大誓孟津[105],陳命景亳[106],三千列國,八百諸侯,不謀而同辭,不召而自至。轟轟隱隱,如霆如雷,彪虎嘯而谷風生,應龍驤而景雲起。我魏公[107]聰明神武,齊聖廣淵,總七德而在躬,包九功而挺出。周太保、魏公之孫,上柱國、蒲山公之子。家傳盛德,武王承季歷之基[108];地啟元勳,世祖嗣元皇之業。篤生白水,日角之相便彰[109];載誕丹陵,大寶之文斯著[110]。加以姓符圖緯,名協歌謠,六合所以歸心,三靈所以改卜[111]。文王厄於羑里[112],赤雀方來[113];高祖隱於碭山,彤雲自起[114]。兵誅不道,《赤伏》至自長安[115];鋒銳難當,黃星出於梁、宋[116]。九五龍飛[117]之始,天人豹變[118]之初,歷試諸難,大敵彌勇。上柱國、司徒、東郡公翟讓[119]功宣締構,翼亮經綸,伊尹之佐成湯,蕭何之輔高帝。上柱國、總管、齊國公孟讓[120],柱國、歷城公孟暢,柱國、絳郡公裴行儼[121],大將軍、左長史邴元真等,並運籌千里,勇冠三軍,擊劍則截蛟[122]斷鰲[123],彎弧則吟猿落雁[124]。韓、彭、絳、灌[125],成沛公[126]之基;寇、賈、吳、馮[127],奉蕭王[128]之業。復有蒙輪[129]挾輈[130]之士,拔距投石之夫,驥馬追風,吳戈照日。魏公屬當期運,伏茲億兆。躬擐甲冑,跋涉山川,櫛風沐雨,豈辭勞倦,遂起西伯[131]之師,將問南巢[132]之罪。百萬成旅,四七[133]為名,呼吸則河、渭絕流,叱吒則嵩、華自拔。以此攻城,何城不陷;以此擊陣,何陣不摧!譬猶瀉滄海而灌殘熒,舉崑崙而壓小卵。鼓行而進,百道俱前,以今月二十一日屆於東都。而昏朝文武、留守段達等,昆吾惡稔[134],飛廉奸佞[135],久迷天數,敢拒義兵,驅率丑徒,眾有十萬,回洛倉北,遂來舉斧。於是熊羆角逐,貔虎爭先,因其倒戈之心[136],乘我破竹之勢,曾未旋踵,瓦解冰銷,坑卒則長平未多[137],積甲則熊耳為小[138 ]。達等助桀為虐,嬰城自固,梯衝亂舞,徒設九拒[139]之謀;鼓角將鳴,空憑百樓之險[140]。燕巢衛幕[141],魚游宋池[142],殄滅之期,匪朝伊暮。然興洛、虎牢,國家儲積,我已先據,為日久矣。既得回洛,又取黎陽,天下之倉,盡非隋有。四方起義,足食足兵,無前無敵。裴光祿仁基,雄才上將,受脤專征,遐邇攸憑,安危是托,乃識機知變,遷殷事夏。袁謙擒自藍水,張須陀獲在滎陽,竇慶戰沒於淮南,郭詢授首於河北,隋之亡候,聊可知也。清河公房彥藻,近秉戎律,略地東南,師之所臨,風行電擊。安陸、汝南,隨機蕩定;淮安、濟陽,俄然送款。徐圓朗已平魯郡,孟海公又破濟陽,海內英雄,鹹來回應。封民贍取平原之境,郝孝德據黎陽之倉,李士雄虎視於長平,王德仁鷹揚於上黨。滑公李景、考功郎中房山基發自臨渝,劉興祖起於白朔,崔白駒在穎川起,方獻伯以譙郡來,各擁數萬之兵,俱期牧野之會。滄溟之右,函谷以東,牛酒獻於軍前,壺漿盈於道路。諸君等並衣冠世胄,杞梓[143]良才,神鼎靈繹[144]之秋,裂地封侯之始,豹變鵲起,今也其時,鼉鳴[145]鱉應[146] ,見機而作,宜各鳩率子弟,共建功名。耿弇之赴光武[147],蕭何之奉高帝[148],豈止金章紫綬,華蓋朱輪,富貴以重當年,忠貞以傳奕葉,豈不盛哉!
若隋代官人,同吠堯之犬[149],尚荷王莽之恩[150],仍懷蒯聵之祿。審配[151]死於袁氏,不如張郃[152]歸曹;范增[153]困於項王,未若陳平[154]從漢。魏公推以赤心,當加好爵,擇木而處,令不自疑。脫猛虎猶豫[155],舟中敵國[156],夙沙之人共縛其主[157],彭寵[158]之僕自殺其君,高官上賞,即以相授。如暗於成事,守迷不反,昆山縱火,玉石俱焚[159],爾等噬臍[160],悔將何及!黃河帶地,明余旦旦之言;皎日麗天,知我勤勤之意。佈告海內,鹹使聞知。
作品註釋
[1] 李密(582-618),字法主。曾祖及祖父為北朝顯貴,父為隋柱國、蒲山郡公。密襲父爵,為侍從官。大業初年,稱病自免官,閉戶讀書。楊玄感反,李密往投為謀主。後玄感敗,李密逃亡。時翟讓領導的瓦崗軍已活動於河南東部鄭州、商丘一帶。616年(大業十二年),李密投瓦崗軍。瓦崗軍首領翟讓派李密遊說河南地區武裝勢力歸附瓦崗軍,頗有成效。李密又獻策,勸翟讓迎擊前來鎮壓瓦崗軍的隋將張須陀軍,瓦崗軍大敗隋軍,聲威漸盛。李密立了大功,翟讓便命他統率一部分瓦崗軍。李密又建議襲取興洛(洛口)倉,開倉賑濟貧民,由是起事隊伍迅速壯大。617年(大業十三年)初,李密獲准建立由他直接領導的「蒲山公營」。這時李密在瓦崗軍中已很有威信,翟讓乃推李密為魏公,置魏公府和行軍元帥府。這時瓦崗軍佔領了洛口、回洛倉,逼近東都。十一月,李密與翟讓的矛盾鬥爭終於表面化,並發生火拚。李密借口置酒招待翟讓等飲宴,席間殺了翟讓及其親信,取得了瓦崗軍的領導大權。但此後瓦崗軍在與洛陽隋軍相峙的戰鬥中屢屢失利,力量大減。618年(大業十四年)三月江都兵變,宇文化及等殺煬帝,並率眾十餘萬西歸。洛陽的越王侗招撫李密,使李密討化及。兩軍在黎陽附近激戰,化及敗走,李密軍也損失嚴重。這時王世充在洛陽又發動政變,挾制朝政,乘勢襲擊瓦崗軍。李密大敗西走,無處可歸,只得率餘眾降唐李淵。十四年底,李密叛唐,襲據桃林縣(今河南三門峽市西南),又南入熊耳山,最終為唐兵所殺,年僅三十七歲。
[2] 伏羲神農軒轅顓頊
[3] 《易·干》:「君子終日幹幹,夕惕若厲,無咎。」
[4] 《孟子·萬章下》稱伊尹「思天下之民,匹夫匹婦,有不與被堯舜之澤者,若己納之溝中。」漢張衡《東京賦》:「人或不得其所,若己納之於隍。」謂推入城池中。
[5] 漢·劉向《說苑·君道》:「禹出見罪人,下車問而泣之。」
[6] 相傳高辛氏東至蟠木,西至流沙。
[7] 瀚海即沙漠,在北方;丹穴多金玉,在南方。
[8] 《莊子·馬蹄》:「夫赫胥氏之時,民居不知所為,行不知所之,含哺而熙,鼓腹而游。」《藝文類聚》卷十一引晉皇甫謐《帝王世紀》:「捍帝堯之世天下大和,百姓無事,有五十老人擊壤於道。」
[9] 《尚書·立政》記載的官名有「虎賁,綴衣,趣馬,小尹,左右攜僕……」「綴衣」,掌管周王的衣冠服飾,其職掌大約相當於後世的「尚衣」。楊堅父親楊忠是西魏、北周開國功臣,封隋國公。楊忠死後,楊堅襲父爵,女兒為周宣帝的皇后。由此可見,楊堅不僅是關隴集團上層強有力的軍事統帥,還是皇親國戚,享有很高的政治地位。周宣帝死後,年僅八歲的周靜帝宇文闡即位,楊堅便以入宮輔政為由,總攬軍政大權,號稱'假黃鉞左大丞相',都督內外軍事。西元五年二月,楊堅逼宇文闡讓出帝位,登基稱帝,建立了隋朝。
[10] 扆,屏風。古時帝王背著屏風,南面而見諸侯,負扆意即稱帝。
[11] 《易·離》「像曰:明兩作離,大人以繼明照於四方。」後以明兩指賢能帝王,頌揚其明照四方。
[12] 易四象之一,此指太子之位。
[13] 《左傳·文公十八年》莒紀公生大子僕,又生季佗,愛季佗而黜僕,且多行無禮於國。僕因國人以弒紀公。
[14] 《史記·楚世家》商臣以宮衛兵圍成王。成王請食熊蹯而死,不聽。丁未,成王自絞殺。商臣代立,是為穆王。
[15] 《史記·衛世家》桓公二年,弟州吁驕奢,桓公絀之,州吁出罐。十三年,鄭伯弟段攻其兄,不勝,亡,而州吁求與之友。十六年,州吁收聚衛亡人以襲殺桓公,州吁自立為衛君。
[16] 《左傳·昭西元年》子產曰:「昔高辛氏有二子,伯曰閼伯,季曰實沉,居於曠林,不相能也。日尋干戈,以相征討。 ……」
[17] 指隋文煬帝四子蜀王楊秀。楊廣曾誣陷他,並征至京師,加以拘禁。
[18] 指隋文煬帝第五子并州總德管漢王楊諒。煬帝奪嫡,囚蜀王,諒不自安,反,被殺於晉陽。
[19] 《禮記·文王世子》「公族其有死罪,則磬於甸人。不於市朝者,隱之也。」○正義曰:「公族其有死罪,則磬於甸人」者,甸人,掌郊野之官。又雲磬,盡也。磬謂縣縊殺於甸人之官,令其性命磬盡也。
[20] 《史記·帝本紀》帝堯者……能明馴德,以親九族。九族既睦,便章百姓。
[21] 《左傳·僖公五年》諺所謂「輔車相依,唇亡齒寒」者,其虞虢之謂也。
[22] 《北史·列女傳》隋蘭陵公主字阿五,文帝第五女也。 ……後遂適述,晉王因不悅。及述用事,彌惡之。文帝崩,述徙嶺表。煬帝令主與述離絕,將改嫁之。公主以死自誓,不復朝謁,表求免主號,與述同徙。帝大怒曰:'天下豈無男子,欲與述同徙邪? '主曰:'先帝以妾適柳家,今其有罪,妾當從坐。 』帝不悅。主憂憤卒,時年三十二。臨終上表:生不得從夫死,乞葬柳氏。帝覽表愈怒,竟不哭,葬主於洪瀆川,資送甚薄。朝野傷之。
[23] 敤首一作敤手,又作婐首。傳為舜之妹,助舜免瞽與象之毒手。傳為繪畫始祖。
[24] 《史記·齊太公世家》(齊襄公)四年,魯桓公與夫人(文姜)如齊。齊襄公故嘗私通魯夫人。魯夫人者,襄公女弟也,自厘公時嫁為魯桓公婦,及桓公來而襄公復通焉。
[25] 《毛詩正義·靜女》古者後夫人必有女史彤管之法……當御者,以銀環進之,著於左手;既御,著於右手。
[26] 漢·班固《漢武故事》若得阿嬌作婦,當作金屋貯之也。
[27] 《左傳》宣公九年:「陳靈公與孔寧儀行父通於夏姬,皆衷其衵服以戲於朝。」
[28] 《漢書·匈奴傳》「匈奴父子同穹廬臥。父死,妻其後母;兄弟死,盡妻其妻。」 冒頓,匈奴單于,鳴鏑射父者也。
[29] 《韓非子·詭使》「名號誠信,所以通威也。而主掩障,近習女謁並行,百官主爵遷人,用事者過矣。」《易通卦驗》「虹不時見,女謁亂公。」女謁,通過寵嬖女子請托。
[30] 《淮南子·原道訓》「故聖人不貴尺之璧,而重寸之陰」
[31] 東漢創建者劉秀。
[32] 《搜神記》「狄希,中山人也。能造千日酒,飲之亦千日醉。」
[33] 曹丕《典論》「劉表有酒爵三,大曰伯雅,次曰仲雅,小曰季雅。伯雅容七升,仲雅容六升,季雅容五升。」
[34] 《竹書紀年》「紂廣大其邑,南距朝歌,北距邯鄲及沙丘,皆離宮別館。以酒為池,懸肉為林,男女裸相逐其間。宮中九市,為長夜之飲。」下文殷辛即紂。
[35] 《後漢書·孝靈帝紀》是歲帝作列肆於後宮,使諸釆女販賣,更相盜竊爭鬥。帝著商估服,飲宴為樂。又於西園弄狗,著進賢冠,帶綬。又駕四驢,帝躬自操轡,驅馳周旋,京師轉相放效。
[36] 《易·系辭傳下 》「上棟下宇」
[37] 《韓非子》「堯之王天下也,冬日鹿裘,夏日葛衣,茅茨不翦,采椽不斲。」
[38] 《晏子春秋》「夏之衰也,其王桀,背棄德行,為璿室、玉門;殷之衰也,其王紂,作為頃宮、靈台。」
[39] 《子虛賦》「其山則盤紆岪郁,隆崇垏崒,岑崟參差,日月蔽虧。」
[40] 西晉左思《吳都賦》「寒暑隔閡於邃宇,虹霓回帶於雲館。」
[41] 《孟子·滕文公上》「夏後氏五十而貢,殷人七十而助,周人百畝而徹,其實皆什一也。」 「方里而井,井九百畝。其中為公田,八家皆私百畝,同養公田。公事畢,然後敢治私事。」
[42] 《漢書·食貨志》載董仲舒曰:「古者稅民不過什一,其求易供,使民不過三日。」
[43] 《管子·權修》「府不積貨,藏於民也。」
[44] 有破洞的酒器,喻慾壑難填。
[45] 《史記·張耳陳余列傳》「外內騷動,百姓罷敝,頭會箕斂,以供軍費,財匱力盡,民不聊生。」○《漢書音義》「家家人頭數出谷,以箕斂之。」
[46] 預先繳納十年賦稅。
[47] 《詩·小雅·大東》「小東大東,杼柚其空。」言罷織也。
[48] 卓王孫,卓文君之父,司馬相如岳丈。亦家產巨萬。
[49] 《莊子·讓王》「原憲(孔子弟子)居魯,環堵之室,茨以生草,蓬戶不完,桑以為樞而甕牖,二室,褐以為塞,上漏下濕,匡坐而弦。」
[50] 劉備的大舅子,當時五大富豪之一。
[51] 《史記·佞幸列傳》「上使善相者相通,曰'當貧餓死'。文帝曰:'能富通者在我也。何謂貧乎?'於是賜鄧通蜀嚴道銅山,得自鑄錢,'鄧氏錢'布天下。……居無何,人有告鄧通盜出徼外鑄錢。下吏驗問,頗有之,遂竟案,盡沒入鄧通家,尚負責數巨萬。長公主賜鄧通,吏輒隨沒入之,一簪不得著身。於是長公主乃令假衣食。竟不得名一錢,寄死人家。」
[52] 《尚書·舜典》「五載一巡狩,群後四朝。」
[53] 《周禮·大行人》「十有二歲,王巡狩殷國。」
[54] 《九歌·大司命》「令飄風兮先驅,使涷雨兮灑塵。」
[55] 《左傳·昭公十二年》「昔穆王欲肆其心,周行天下,將皆必有車轍馬跡焉。」
[56] 《列子·周穆王》「穆王不恤國是,不樂臣妾,肆意遠遊。」
[57] 《穆天子傳》卷二「西王母為天子謠曰:『白雲在天,山陵自出。道理悠遠,山川間之。將子無死,尚復能來。』」
[58] 《述異紀》「秦始皇作石橋於海上,欲過海觀日出處。」
[59]《尚書·禹貢》「五百里甸服:百里賦納總,二百里納銍,三百里納秸服,四百里粟,五百里米。」
[60] 《尚書·仲虺之誥》「乃葛伯仇餉,初征自葛。東征,西夷怨;南征,北狄怨。曰:'奚獨後予?'攸徂之民,室家相慶: '徯予後,後來其蘇。'」「攸徂之民,室家相慶: '徯予後,後來其蘇。'」意思是「所征伐到的地方的百姓,家家相互告慰:'等我們的王(湯)吧,王來了可就翻身了。'」
[61] 賈誼《新書》「天子有道,守在四夷;諸侯有道,守在四鄰。」
[62] 《左傳·定公十年》「裔不謀夏,夷不亂華。」
[63] 《史記·孫子吳起列傳》「(魏)武侯浮西河而下,中流,顧而謂吳起曰:'美哉乎山河之固,此魏國之寶也!'起對曰:'在德不在險。'」
[64] 《國語·周語》「穆王將征犬戎,祭公謀父諫曰……夫先王之制,邦內甸服,邦外侯服,侯衛賓服,夷蠻要服,戎狄荒服。」
[65] 《史記·韓長孺列傳》「強弩之極,矢不能穿魯縞。」
[66] 《史記·韓長孺列傳》「沖風之末,力不能漂鴻毛。」
[67]《左傳·哀公十一年》吳將伐齊,…子胥…諫曰:「…得志於齊,猶獲石田也,無所用之。」
[68] 《三國誌·魏志·武帝紀》「備因險拒守」。裴松之注引晉司馬彪《九州春秋》「時王欲還,出令曰:'雞肋'。官屬不知所謂。……修曰:'夫雞肋,棄之如可惜,食之無所得,以比漢中,知王欲還也。'」
[69] 《左傳·隱公四年》「夫兵,猶火也,弗戢,將xx也。」
[70] 西晉·潘岳《西徵賦》「曾只輪之不返,紲三師以濟河。」
[71] 《史記·吳太伯世家》十四年春,吳王北會諸侯於黃池,欲霸中國以全周室。六月丙子,越王句踐伐吳。 ……乃使厚幣以與越平。
[72] 《晉書·苻堅載記》(堅弟)融等攻陷壽春,……融乃馳使白堅曰:「賊少易俘,但懼其越逸,宜速進眾軍,掎禽賊帥。」堅大悅,恐石等遁也,捨大軍於項城,以輕騎八千兼道赴之,……堅與苻融登城而望王師,見部陣齊整,將士精銳,又北望八公山上草木,皆類人形,顧謂融曰:「此亦勍敵也,何謂少乎!」憮然有懼色。 (以下是淝水之戰,堅大敗。前秦因之衰敗為慕容垂所滅。)
[73] 髽,直瓜切,婦人喪髻。
[74] 《尚書·說命上》「啟乃心,沃朕心。」
[75] 《易·蹇》「王臣蹇蹇,匪躬之故」。高亨注:「言王臣謇謇忠告直諫者,非其身之事,乃君國之事也。」
[76] 高穎,隋開國功臣。自稱系渤海條縣(今河北省景縣)人,可能與北齊皇族同宗,乃漢化了的鮮卑族。因反對文帝立楊廣,故意違背楊廣命令殺陳後張麗華等事結怨於廣。以「誹謗朝政」與另一功臣賀若弼同時被殺。
[77] 賀若弼(544~607) 字輔伯。河南洛陽人。父敦,北周名將。賀若弼少時驍勇,善騎射;能文,博涉書記,仕周,為小內史。579年(大象元年)協助韋孝寬攻取陳淮南之地,以功封襄邑縣公,拜壽州刺史。楊堅輔政時,他被免官。隋朝建立,若弼以平陳功,加位上柱國,進爵宋國公,為右領軍大將軍。但他自以功高,因未能進位宰相而大為不滿。十二年,被免官為民,雖即復官,卻不再受重用。大業三年(607),他從隋煬帝楊廣至榆林(今內蒙古托克托西南),因與高熲等議論煬帝宴享太侈,為人告發,遂以誹謗朝政罪與高熲等同時被處死。
[78] 漢文帝時,周亞夫為將軍,駐軍細柳。以整肅為帝所稱讚。
[79] 《史記·伍子胥列傳》吳王……乃使使賜伍子胥屬鏤之劍,曰:「子以此死。」
[80] 《莊子·內篇·人間世》「昔者桀殺關龍逢,紂殺王子比干。」 夏癸、商辛即桀、紂。
[81] 《後漢書·李杜列傳》「益州刺史種皓舉劾永昌太守劉君世以金蛇遺梁冀,事發覺,以蛇輸司農。冀從喬借觀之,喬不肯與。」梁冀,東漢末年外戚權臣,立沖質桓三帝。杜喬,剛直之士。
[82] 《太平御覽》卷972引《續漢書》「(東漢末年)扶風孟佗以葡萄酒一斗遺(權閹)張讓,即以為涼州剌史。」
[83] 《尚書大·禹謨》「君子在野,小人在位,民棄不保,天降之咎。」
[84] 《史記·汲鄭列傳》黯褊心,不能無少望,見上,前言曰:「陛下用群臣,如積薪耳,後來者居上」,
[85] 趙壹,生當東漢末年。著《刺世疾邪賦》,中有「文籍雖滿腹,不如一囊錢。」
[86] 《史記·商君列傳》「令既具,未布,恐民之不信,已乃立三丈之木於國都市南門,募民有能徙置北門者予十金。民怪之,莫敢徙。復曰'能徙者予五十金'。有一人徙之,輒予五十金,以明不欺。……其後民莫敢議令。」
[87] 《史記·酈生陸賈列傳》:「(項羽)為人刻印,刓而不能授。」後因以「刓印」喻吝於爵賞。
[88] 漢·黃石公《三略》「芳餌之下必有懸魚,重賞之下必有死夫。」
[89] 《尚書·鹹有一德》:「德惟一,動罔不吉;德二三,動罔不凶。」
[90] 《山海經·北山經》「又西二百六十里,曰邽山。其上有獸焉,其狀如牛,蝟毛,名曰窮奇,音如嗥狗,是食人。」
[91] 《淮南子·本經訓》註:「音軋愈。獸名。狀龍首,或曰似狸,善走而食人。」
[92] 《淮南子·本經訓》:「堯之時十日並出,焦禾稼,殺草木,而民無所食。猰貐、鑿齒、九嬰、大風、封豨、修蛇皆為民害。堯乃使羿誅鑿齒於疇華之野,殺九嬰於凶水之上,繳大風於青邱之澤,上射十日而下殺猰貐,斷修蛇於洞庭,擒封豨於桑林。」
[93] 《列子·天瑞》:「杞國有人憂天地崩墜,身亡所寄。」
[94] 《淮南子·俶真訓》:「夫歷陽之都,一夕反而為湖,勇力聖知與罷怯不肖者同命。」
[95] 《左傳·宣公三年》:「桀有亂德,鼎遷於殷,載祀六百。殷紂暴虐,鼎遷於周。……成王定鼎於郟鄏,卜世三十,卜年七百,天所命也。」
[96] 《尚書·蔡仲之命》:「皇天無親,惟德是輔。民心無常,惟惠之懷。」
[97] 《爾雅·釋天》︰「彗星為攙搶。」《左傳·昭公十七年》:「冬,有星孛於大辰,西及漢。申須曰:'彗,所以除舊布新也。'」
[98] 東漢·荀悅《前漢紀·高祖皇帝紀》「齊客有甘公者說耳曰:'漢王入秦。五星從歲星於東井。其占曰當以義取天下。漢入秦可謂能義矣。'」
[99] 《春秋·隱公三年》:「春,王二月,已巳,日有食之。」杜預註:「日月動物,雖行度有大量不能不小有盈縮,故有雖交會而不食者,或有頻交而食者。唯正陽之月,君子忌之。」
[100] 《史記·陳涉世家》:「又間令吳廣之次所旁叢祠中,夜篝火,狐鳴呼曰'大楚興,陳勝王。'」
[101] 《國語·周語上》:「幽王二年,西週三川皆震。……是歲也,三川竭,岐山崩。」
[102] 左思《魏都賦》:「奸回內贔,翼翼京室,眈眈帝宇,巢焚原燎,變為煨燼,故荊棘旅庭也。」不植而生謂之旅生。
[103] 《史記·天官書》:「牽牛為犧牲。」○唐·張守義〈正義〉:「不明,不通,天下牛疫死;移入漢中,天下乃亂。」當有所本。
[104] 《史記·天官書》:「漢中四星,曰天駟。旁一星,曰王良。王良策馬,車騎滿野。」
[105] 《尚書·泰誓》:「惟十有一年。武王伐殷。一月戊午。師渡孟津。作泰誓三篇。」
[106] 《竹書紀年·帝癸》:「商會諸侯於景亳。」《左傳·昭公四年》:「商湯有景亳之命。」
[107] 指李密。
[108] 《史記·周本紀》:「古公有長子曰太伯,次曰虞仲。太姜生少子季歷,季歷娶太任,皆賢婦人,生昌,有聖瑞。古公曰:「我世當有興者,其在昌乎? 」長子太伯﹑虞仲知古公欲立季歷以傳昌,乃二人亡如荊蠻,文身斷髮,以讓季歷。」
[109] 東晉·袁宏《後漢紀·光武皇帝紀》「以蔡陽白水鄉為舂陵侯封邑……縣界大熟,因名曰秀。為人隆準,日角,大口,美鬚眉,長七尺三寸。」
[110] 《竹書紀年》:「帝堯陶唐氏,母曰慶都。……一旦龍負圖而至。其文要曰'亦受天祐'……孕十四月而生堯於丹陵。」
[111] 西晉·陸機《漢高祖功臣頌》:「波振四海,塵飛五嶽。九服徘徊,三靈改卜。」○唐·李善《昭明文選注》:「《周書》曰:乃辨九服之國。《春秋元命苞》曰:造起天地。鑄演人君,通三靈之貺,交錯同端。」
[112] 《史記·太史公自序》:「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
[113] 《尚書中候·我應》:「赤雀銜丹書,入酆鄗,止於昌戶。」
[114] 《漢書·高帝紀》:「高祖隱於芒、碭山澤間,呂後與人俱求,常得之。高祖怪問之。呂後曰:'季所居上常有雲氣,故從往常得季。'」
[115] 《後漢書·光武帝紀》:「光武先在長安時同捨生強華自關中奉赤伏符,曰'劉秀髮兵捕不道,四夷雲集龍斗野,四七之際火為主。'」
[116] 《宋書·符瑞志》:「初,桓帝之世,有黃星見於楚、宋之分。遼東殷馗曰:'後五十年,當有真人起於譙、沛之間,其鋒不可當。'……其後曹操起於譙,是為魏武帝。」
[117] 《易·干》「九五:飛龍在天,利見大人。」
[118] 《易·革》「上六:君子豹變,小人革面。」
[119] 大業七年,翟讓與徐世積(即李積)、單雄信於瓦崗起義。大業十二年,李密投瓦崗軍,李密獻策,瓦崗軍大敗隋軍。翟讓自覺不如李密,乃推李密為瓦崗軍首領,上尊號為魏公。李密則任翟讓為司徒。後翟讓有不服之意。大業十三年,李密殺翟讓及其親信。
[120] 孟讓,隋末農民起義軍首領。齊郡(今山東省濟南市)人。 613年(大業九年)起義,曾一度與王薄聯合,佔有長白山(今山東省鄒平縣南,位淄博市西,北別於東北長白山)。因隋將張須陀進逼,遂轉戰於江淮地區。次年占盱眙(今江蘇省盱眙縣),部眾達十餘萬人。以都梁山為根據地,後分兵南攻,被隋江都(今江蘇省揚州市東北)丞王世充擊敗,北走歸附瓦崗軍,任總管,封齊郡公。 617年(隋煬帝大業十三年)破東都外廊、燒豐都,並與裴仁基攻克回洛倉(今河南省洛陽市北),後因入都城掠奪居民財產,隋軍乘機攻擊,失敗北逃,後不詳。
[121] 裴行儼,隋將裴仁基之子,驍勇善戰。裴仁基討伐瓦崗寨,雖累有勝利,但屢遭監軍陷害。於是裴仁基父子殺隋監軍,率眾歸瓦崗寨。後李密與王世充決戰,裴仁基獻計分兵偷襲洛陽,但不被李密所納。後李密戰敗,裴氏父子被王世充所俘。王世充以侄女嫁於裴行儼,待其父子甚厚。裴行儼每有征戰,所向披靡,號「萬人敵」,王世充憚其威名,頗加防範。裴仁基知其意,於是決定先下手為強,密謀行刺王世充。事洩,裴氏父子俱被王世充所殺。
[122] 《呂氏春秋·知分》:「荊有次非者,得寶劍於干遂,還反涉江,至於中流,有兩蛟夾繞其船。次非……於是赴江刺蛟,殺之而復上船。」
[123] 《淮南子·覽冥訓》:「女媧煉五色石以補蒼天,斷鰲足以立四極。」
[124] 《戰國策·楚策四》:「雁從東方來,更羸以虛發而下之。」
[125] 韓指韓信,彭指彭越,絳指絳侯周勃,灌指灌嬰。
[126] 沛公,漢高祖。
[127] 寇指寇恂,賈指賈復,吳指吳漢,馮指馮異。
[128] 蕭王,光武帝。
[129] 《左傳·襄公十年》:「狄虒彌建大車之輪,而蒙之以甲以為櫓。左執之,右拔戟,以成一隊。」
[130] 《左傳·隱公十一年》:「公孫閼與穎考叔爭車, 穎考叔挾輈以走。」 杜預註:「輈,車轅也。」
[131] 西伯,姬昌,周文王。
[132] 《書·仲虺之誥》:「成湯放桀於南巢。」
[133] ○胡三省《資治通鑒音注》:漢光武用二十八將以定天下,後人讚之曰:「授鉞四七」。
[134] 《左傳·昭十八年》:「十八年,春,王二月,乙卯,周毛得殺毛伯過而代之。」」。○正義曰:毛氏世有采地,為畿內之國。於時天子微弱,故自殺自代,不能禁之。萇弘曰:「毛得必亡,是昆吾稔之日也,侈故之以。 (昆吾,夏伯也。稔,熟也。侈惡積熟,以乙卯日與桀同誅。)而毛得以濟侈於王都,不亡何待! 」
[135] 《史記·秦本紀》:「飛廉善走,父子俱以材力事殷紂。」
[136] 《史記·周本紀》:「紂師皆倒兵以戰,以開武王。武王馳之,紂兵皆崩,畔紂。」
[137] 《史記·白起王翦列傳》:「武安君引劍將自剄,曰:'我何罪於天而至此哉?'良久,曰:'我固當死。長平之戰,趙卒降者數十萬人,我詐而盡阬之,是足以死。'」
[138] 《水經注》:「洛水之北有熊耳山,雙巒競舉,狀同熊耳,此自別山,不與《禹貢》導洛自熊耳同也。昔漢光武破赤眉樊崇,積甲仗與熊耳平,即是山也。」
[139] 《墨子·公輸篇》「子墨子解帶為城,以牒為械。公輸般九設攻城之機變,子墨子九拒之。公輸般之攻械盡,子墨子之守圉有餘。」
[140] 《三國誌·公孫瓚傳》「瓚曰:'兵法,百樓不攻。今吾樓櫓千重,食盡此谷,足知天下之事矣。'」
[141] 《孔子家語·正論》:「衛孫文子得罪於獻公,居戚。公卒未葬,文子擊鍾焉。延陵季子適晉過戚,聞之曰:'異哉!夫子之在此,猶燕子巢於幕也,懼猶未也,又何樂焉?君又在殯,可乎?'」
[142] 《淮南子·說山訓》:「楚王亡其猿,而林木為之殘;宋君亡其珠,池中魚為之殫。」
[143] 《國語·楚語上》:「晉卿不若楚,其大夫則賢。其大夫皆卿才也,若杞、梓、皮革焉,楚實遺之。」《晉書·陸機陸雲傳評》:「觀夫陸機、陸雲,實荊衡之杞梓。」
[144] 《文選·揚雄<劇秦美新>》:「神歇靈繹,海水群飛,二世而亡,何其劇與!」○李善註:「繹猶緒也,言神靈歇其舊緒,不福佑之。」
[145] 《宋書·五行志》曰:「吳孫亮初,公安有白鼉鳴童謠。按南郡城可長生者,有急,易以逃也。明年,諸葛恪敗,弟融鎮公安,亦見襲。融刮金印龜,服之而死。鼉有鱗介,甲兵之象也。」《白鼉鳴》:「白鼉鳴,龜背平。南郡城中可長生,守死不去義無成。」
[146] 劉宋·范曄《後漢書·張衡列傳》:「當此之會,乃黿鳴而鱉應也。故能同心戮力,勤恤人隱,奄受區夏,遂定帝位,皆謀臣之由也。」
[147] 劉宋·范曄《後漢書·耿弇列傳》:「弇道聞光武在盧奴,乃馳北上謁,光武留署門下吏。」
[148] 班固《漢書·蕭何曹參傳》:「蕭何,沛人也。以文毋害為沛主吏掾。高祖為布衣時,數以吏事護高祖。高祖為亭長,常佑之。高祖以吏繇咸陽,吏皆送奉錢三,何獨以五。」
[149] 《戰國策·齊策六》:「跖之狗吠堯,非貴跖而賤堯也,狗固吠非其主也。」
[150] 班固《漢書·王莽傳》:「散輿馬衣裘,振施賓客,家無所餘。」
[151] 審配,以正直不得志於韓馥,袁紹領冀州,被委以腹心之任,並總幕府。河北平定,袁紹以審配、逢紀統軍事,配峙其強盛,力主與曹操決戰。官渡戰敗,審配二子被俘,反因此受譖見疑。袁紹病死,審配等矯詔立袁尚為嗣,導致兄弟相爭,被曹操各個擊破。曹操圍鄴,審配死守數月,終城破被擒,拒不投降,慷慨受死。
[152] 張郃,曹操部下「五子良將」之一,先從韓馥,後投袁紹,在與公孫瓚的交戰中多有功勞。官渡之戰時,張郃受郭圖陷害,率眾投降於曹操,得以重用,隨曹操平定北方,遠征烏桓,平馬超,滅張魯,多有戰功。
[153] 范增,項羽謀士。勸項梁立楚王族後裔為楚懷王。後項羽尊之為亞父。他屢勸項羽殺劉邦,項羽不聽。後項羽中劉邦反間計,削其權力,范增忿而離去,途中病死。
[154] 陳平,劉邦要臣。足智多謀,銳意進取,屢以奇計輔佐劉邦定天下,漢初被封為曲逆侯。漢文帝時,曾升為右丞相,後改任左丞相。
[155] 《史記·淮陰侯列傳》:「猛虎之猶豫,不若蜂蠆之致螫。」
[156] 《史記·孫子吳起列傳》:「若君不修德,舟中之人盡為敵國也。」
[157] 《呂氏春秋·離俗覽》:「夙沙之民,自攻其君而歸神農。」
[158] 彭寵,光武時反,自立為燕王。其僕子密斬之,送首光武,封不義侯。
[159] 《書·胤征》:「火炎昆岡,玉石俱焚」。
[160] 《左傳·莊公六年》:「楚文王伐申,過鄧。鄧祁侯曰:「吾甥也。 」止而享之。騅甥、聃甥、養甥請殺楚子。鄧侯弗許。三甥曰:'亡鄧國者,必此人也。若不早圖,後君噬臍,其及圖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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