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遊世界中,有一個潛規則:有背景的妖怪都被放跑了,沒背景的妖怪都被打死了。但是,只有兩個例外。
一個是黑熊精,蝸牛在往期文章中也講過,他出生山野,靠自身修行及投機,通過金池長老攀上了觀音,他偷了唐僧袈裟,最後不僅沒事,還被觀音收走,成為守山大神,實現了從妖到神的轉變,獲得了人人羨慕的正果。
一個是九頭蟲,與岳父萬聖龍王一起,偷舍利而惹禍上身,但是,萬聖龍王一家,包括他的老婆都被打死了,這九頭蟲卻沒事,被孫悟空放走了。
原著是這樣描述的,二郎神的哮天犬一口咬掉其中一個頭後,他負痛逃走,八戒要去追擊,孫悟空卻說——
「且莫趕他,正是窮寇勿追,他被細犬咬了頭,必定是多死少生。等我變做他的模樣,你分開水路,趕我進去,尋那宮主,詐他寶貝來也。」
孫悟空這個舉動相當奇怪,連二郎神也看不過去了,與六聖道:「不趕他,倒也罷了,只是遺這種類在世,必為後人之害。」
原著還特別註明:至今有個九頭蟲滴血,是遺種也。
這九頭蟲是什麼呢,為何這麼厲害?
原來,人家可不是一根蟲子,而是有九個頭的鳥,也稱九頭鳥。
在民間,它帶有一個更兇惡的名字:鬼車鳥,相傳此鳥昔有十首,能收人魂,一首為犬所噬,秦中天陰,有時有聲,聲如力車鳴。什麼意思呢?就是它的叫聲能攝人魂魄,聽者就會丟命,反正是不吉利的一種鳥。之所以叫鬼車鳥,就是它的叫聲像鬼車經過門前時發出的聲音。
那麼,這個妖怪,也就是九頭鳥,被孫悟空放走之後,後人有沒有看到過呢?當然有,並且史書上還有記載。
宋朝淳熙年間(1174-1189年),長沙有一個地方官李壽翁抓到過一隻,周密在《齊東野語》中專門作了記載:
九頭鳥身子圓圓的,像個簸箕,十個脖子環簇,有九個頭,唯獨一個脖子上沒有,而鮮血點滴。每個脖子上都長著兩個翅膀,飛起來,十八個翅膀辟里啪啦地一起扇,錯落不齊,還有可能碰折受傷。
從這個記載來看,與西遊描述有點誤差,它是十個頭被咬掉了一個頭,還剩下九個頭,並且每個翅膀上有兩個翅膀,這下全身都是翅膀,一起扇起來,可能風力相當於一架直升機。
還有一個見過九頭鳥的,卻是到了明朝,這人叫鄺露,但他見到的是母的,公的是九個頭一個身子,而母的卻是一個身子九條尾巴,有點像九尾鳥。
最為奇葩的是,咱們的大教育家孔子還見到過一隻,不過也是母的,他還唱了一首當時的流行歌曲《河上之歌》:鶬兮鴰兮,逆毛衰兮,一身九尾長兮。